内心有一股燥热。
我的人生总是被别人安排。
老天决定了我的出生,我爸爸决定了我的童年,而涛哥,决定了我的金钱,我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涛哥把我的钱扣了,他说十八岁会给我,他觉得我可能活不到十八岁。
涛哥最后又给陈总分了股份,他是在拉陈总入伙,是的,一定是这样。
面对陆天明,涛哥没有把握,他在安排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
我在吧台前,我说:“给我一瓶啤酒。”
吧台的女服务员用鄙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两百块。”
我有些烦躁,我掏了一下口袋,但是一毛钱都没有,我说:“我是涛哥的弟弟。”
服务员轻蔑的笑了一下,把打开的啤酒又拿回去了,我很恼,我说:“我是涛哥的弟弟,把酒给我。”
我觉得一个半坐台太半打工的女人都能欺负,我感觉很窝囊,服务员瞪了我一眼,跟我说:“就是涛哥自己来喝酒都得父亲,懂吗?穷逼。”
我被骂了一句,我真的想进去打他一巴掌,我知道为什么,现在有种暴力倾向,我想打人,我清楚的记得我打陆昊的时候,心里感觉很爽,心里积压的情绪,压力都释放出来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我爸爸为什么要打我跟妈妈了,终于知道了,他在拿我们出气,我突然变得害怕起来了,我真的在像我爸爸转变,我会变成他那样的暴力狂,一定是的。
我失落的转身,我现在只想喝一杯酒来消愁,但是连一瓶啤酒我都买不起,我知道,我逼不得已要去找莫晓梅了,只有她现在只有她能让我翻身了。
我出了瑞丽大世界,一个人走在繁华的瑞丽大街上,脑子很空,很乱,想把一些碎片拼凑起来,但是却怎么也做不到。
回到出租屋,桑姐还没有回来,有时候我挺羡慕桑姐的,她可以出卖肉体换取明天,虽然很卑微,但是至少有一条明确的道路可以走,而我呢,在一条死胡同里挣扎,在万人的脚下寻找生存的空隙,当我以为找到一条出路的时候,谁知道却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而不得不又要重新寻觅新的道路。
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楼层,我一直想看穿这些楼层看到张瑜的家,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我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或许她只是善心大发,想帮帮我这个乞丐,但是这不重要。
我永远记得第一天上学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嘲笑我,只有她对我是一种善意的微笑,我刻意的不去想她,但是她却永远的烙印在我的心里。
我就这么站着,不知疲倦的站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星空转换,我听到门开了,我知道桑姐回来了,我转身看着桑姐,她很疲倦,眼睛浮肿,嘴角还带着红色的印迹。
我说:“有人打你了?”
桑姐抬头,不自觉的捂着自己的脸,像是在回想什么,但是她没有说话,而是摸着我的脸,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做事的时候看到酒吧里的那些小混混都聚集起来了,说涛哥被人打了,怎么回事?我很担心你。”
桑姐摸着我的脸,我感觉很疼,都是被打之后留下的伤痛,我握着桑姐的手,我说:“遇到了一些麻烦,但是都已经解决了,我现在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桑姐去拿白酒,用毛巾蘸着白酒给我擦伤口,很疼,我坐下来,我说:“涛哥扣了我的钱,这次至少有一百万,他扣了我的钱...”
我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一百万...
天文数字,这是我人生的第一笔钱,然而就这样被涛哥扣下了,我觉得很不安,我必须要拿回来,但是我没有任何办法。
桑姐很平淡,说:“他把你当自己人,所以才扣你的钱,你不要多想。”
我看着桑姐,我心里很生气,关于涛哥,她总是站在他那边,我说:“我信不过他,我必须把我的钱拿回来。”
桑姐用手捧着我的脸,在我的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跟我说:“涛哥不是那种人,他会还给你的,他真的把你当弟弟,他怕你一夜暴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笔钱,所以他帮你保管着。”
我很生气,我压着声音问:“你了解涛哥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许文强,他也会怂,你知道吗?今天他被羞辱了,他退缩了,他是黑道,但是他也怕死,是人都会有私心,涛哥也是一样。”
我的声音很压抑,桑姐就那么一直瞪着我,我无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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