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车夫的装扮都明显好于这里所有人,有钱人家的狗过的都滋润啊。
后面,车夫扶着主子客人下来车,自觉退到一旁。
何永强一身白袍,头发扎得极是整齐,下车举目四望过后,最后才望向杨长帆,随后露出一副“哎呀,好巧啊,你也在这里!”的表情,持扇作揖:“杨公子,生意够红火!”
这个逼装得十分过分,就好像开着兰博基尼到我家胡同里“嘀嘀”一阵,然后下车拂了拂头发,摘下墨镜一般,这给谁看呢……
给谁看杨长帆也得看,当即笑脸迎客:“哪里哪里!都是本茂兄帮忙!”
“还是东西好!”何永强行过礼后,这才将同行人介绍给杨长帆,“这位是我在绍兴府的朋友,黄大官人,听闻你的‘状元铃’颇为好卖,说什么也要来见识见识。”
这位黄大官人看起来可不像是大官人,20出头的样子,个头矮胖,穿着也只是马马虎虎。
黄大官人倒不怎么讲排场,当即笑道:“什么官人不官人的,叫我黄货郎就好了。”
“黄大官人太谦虚了!”杨长帆行礼过后必然要招待,“屋子太小,咱们还是只能在门口将就一下,两位大官人恕罪。”
“何罪之有!请!”
“请!”
几人走到门口小圆桌前,撩袍落座。
何永强四望道:“今日夫人不在?”
“拙荆偶感风寒,不方便请安,两位大官人见谅。”
“那务必好好休息。”何永强满脸失望的表情,好像这一趟白来了。
正说着,一位少女端着茶具从舍内出来,何永强先是激动了一下,而后发现不是,又略显落寞,今儿这个逼是白装了。
少女来到桌前,木木倒茶,纯粹是完成任务,断然没有翘儿那分讲究与细致,外加少女姿色有限,搞得何永强兴致全无,只挥着扇把子道:“行了,我们自己来吧。”
“哼。”少女还不爽了一声,砸下茶具这便回身忙活去了。
“这……”何永强皱眉不喜,冲杨长帆道,“这下人太不讲规矩了,在我府里要吃板子的。”
“喝喝喝……”黄胖子倒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自己拿着茶壶给何永强倒上,“咱们过来又不是单为喝茶的,将就将就。”
“哼。”何永强也傲娇一声,展开扇子望向繁忙的野作坊,随口道,“这比得上机房了。”
“机房?”杨长帆不解。
黄胖子笑呵呵解释道:“就是做丝绸的地方,杭州那边多。”
“哦哦!”杨长帆一拍脑袋,不就是纺织厂么,你怎么不再跳点儿说是网吧呢,“本茂兄这是取笑小弟了,这个跟机房没法比。”
“就是人员质素差了些。”何永强拿起茶杯做了个“请”的手势,喝过之后掸了掸衣服起身,“你们谈吧,我看看海。”
话罢,他也不管二人,自行走到滩边,双手一背。
卧槽,没见到我媳妇用这么惆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