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中的主将正满怀激动地等待着方休回来,他没想到这个新兵刚上战场就立了这么一份大功,可随着时间逐渐推移,他渐渐地感觉不对了。按道理来说,方休部队所在的位置离大营并不算远,一来一回的一天的时间也是绰绰有余了。
可是距离斥候回令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他仍旧没有看见方休回营的部队,莫不是路上遇到了敌军,可是三千人啊,不至于一个人都回不来吧。
眼看大战时间逼近,方休再不回来就真的晚了。
主将命令方休回营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方休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谋略,未来的成就绝对不小,而且方休出身勋贵,不说攀龙附凤吧,和这些勋贵子弟打好关系总是不差的。
“将军,主帅命我们明日拔营出发,不能再等了。”
主将身后的偏将军上前,其实早在今天清晨大军就该走了,只不过主将心有牵挂迟迟没有动静,身为偏将军,和主将坐在同一艘船上,他自然是清楚主将滞留的原因。
主将轻轻的点了点头,事有轻重缓急,与方休交好虽然重要,但大军转移更重要。他已经在这里等了方休一日,也算仁至义尽了。
若真的是天妒英才,让方休不慎殒命了,那他也无话可说。
此刻,刚刚从通辽的商队中抢夺了兵马的方休看了眼身边欢呼雀跃的士兵后,将视线移向了远方,不过不是大营的位置,而是辽人的地盘。
“将军,我们该回去了。”
副将上前打断了方休的沉思,这一次出来的收获远超预期,但对比起上战场还是有些微不足道了,在方休的指挥下,他们想要的是更多的功劳。
勋贵之位不能奢望,但是在这个位置他们坐了这么多年,怎么说也想再往上提一提。
“回去当然是要回的,只不过走的不是来时的路。”
根据离营前收集到的消息,方休估摸着大营今日清晨就已经离开了,现在回去不仅不能回营还要跋涉一番不得休息,反正已经出来了,方休也不想这么仓促地回去。
既然辽人想着绕后偷袭他们,那他们又为什么不可以呢?现在兵也有马也有了,这群老兵骑上马便可以从步兵摇身一变成骑兵。
古有霍去病孤身入敌营,造就燕然勒石之功,今日他方休也想效仿冠军侯,追亡逐北。
“将军的意思是?”
副将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从方休抗命开始,副将就知道方休是一个大胆疯狂的人,但没想到方休能够如此疯狂。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诗是旧诗,人是新人。在边塞这首诗也被无数人吟唱过,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多少呢,大宋不是大唐,凌烟阁已经不在了,书生的成就可能远比万户侯了。
但此刻,在副将的眼中,眼前稚嫩的少年似乎真有这样的本事,那颗不知道在多少年前沉寂的心开始再次跳动。
他们眼中文人是要高贵些,可现在将选择文人还是武将的摆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心驰神往的依旧是那策马扬鞭的将军。
“末将单凭将军吩咐,马革裹尸,万死不辞!”
“马革裹尸,万死不辞!”
刚刚收获了大批资源的将士们,此刻正是肾上腺素爆发的时候,这个时候的他们感性绝对大于理性。副将的一声高呼,也让他们的心绪激动不已。
人生在世,迟早会有一死,但要是死的激烈,死的悲壮也比浑浑噩噩的活着痛快,更何况堂堂的伯爵嫡子都敢这样,他们这些低贱的贫民又怕什么呢。
“好,就让我们策马辽土,杀敌人一个胆战心惊。我方休在此承诺,只要我不死,以后的荣华富贵绝对有在场兄弟们的一份!”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