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话,不过好在他现在身边的人都是忠诚于他的人,不然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对他的名声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我看那镇国公如今就是拥兵自重了,野心也开始生出来了,得了侯爵想要国公,得了国公就想要封王,那今后封王后,他还想要什么,朕的皇位嘛!
等着,迟早有一天,朕要收拾了他,他不是喜欢打仗嘛,好!朕就将他丢到塞外去,什么兵马都不给他,我看他怎么打,我看他死不死!”
“官家,官家,莫要气急胡言了。”
听着赵宗全越来越夸张的话,皇后一时间也慌了神,赶忙拉住了赵宗全替他捋顺着心中的郁气。
“官家,切莫这样想,镇国公忠勇果敢,若他真有不臣之心,当初又何必大义灭亲呢,况且国公今日之举官家应该高兴才是。”
“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着皇后的话,赵宗全悄悄的将皇后抓在自己身上的手扯下,转头走向了书桌前,在他转头的那一瞬间,眼中闪过一抹怀疑的神色。
赵宗全以为他掩饰的很好,但皇后毕竟和他生活多年了,对于他的一些细微动作自然能清楚了,那一抹怀疑就像一把匕首一样刺入了皇后的心,让她短暂的呆愣住了。
是啊,他们如今的身份不同了,自然也就不能再像当初一般生活了,她的儿子是桓王,是最有可能继承大宝的人。
回过神来的皇后在赵宗全转身走向书桌这段过程中将心中的遗憾藏进了心底,调整好状态之后才接着对赵宗全说道:
“镇国公自回京后一直保持着和太后的距离,自然也能看出来他其实并非太后的人,只不过念及先帝当年的恩情,所以今日才会冒犯官家。
如此也能看出镇国公是一个有情有义之辈,比那些首鼠两端的墙头草好太多了,既然今日能够念及先帝之情,那么他日后怎会不想着官家对他的恩赐呢。”
对于皇后的这番话,赵宗全听了后也是沉思了良久,若方休真的没有野心的话,那么今日此举倒也能证明方休是一个念及旧情的人,可若方休有野心的话,今日的行动就不亚于昔年赵高于秦宫指鹿为马了。
赵高认的是满朝的文武,而方休认的是中立党的人心。
说到中立党,赵宗全紧皱起了眉头,因为方休太过耀眼,以至于他甚至看不清中立党中其他的人才了,太常寺少卿盛长柏倒也是一个人才。
“皇后此番话倒也是令朕醍醐灌顶,清醒了不少,还好朕身边有你啊。”
“官家客气了,你我夫妻一体,何必说分的这么清楚。”
“嗯,皇后可还有事,若无事了朕还要处理政务了。”
皇后的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需要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不需要了就叫皇后了。看着低头处理政务的赵宗全,皇后行礼后也就离开了。
在皇后离开后,赵宗全从政务中抬起了头,将刚刚写好的调令盖好印章。
今日之事已经让赵宗全不喜了,朝中武将中方休独占鳌头,他一言,武将中就再也没有愿意站出来的了,这让赵宗全有些缺乏安全感。
所以他打算将还在西夏的兵马都调回来了,在西夏该拿的他们都拿的差不多了,谨慎的两州也在回鹘两部的进攻中摇摇欲坠了,既然没了威胁,这些西征的人也该回来了。
尤其是顾廷烨,他和方休同为盛家女婿,又一起在外征战了这么久,他的身份如何赵宗全也要重新思考了。
若忠心于他,那么赵宗全也可以借机将中立党中的长柏给拉过来,若是开始犹豫了,那他也能及时遏制住顾廷烨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