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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要不是何莱那家伙哄骗走了神女,我也……”
勇者艰难地握紧了双手,无力地给自己找着借口。
手心空无一物,给予他安全感的那柄圣剑,现在却不知所踪。
他颤抖着松开了拳头。
自己……没有了天权剑,还算什么?
曾经的他,凭借着一柄无所不能,斩破一切的圣剑所向披靡。
天权剑太强大了,强大到……
他有些忘乎所以了。
勇者瞪大了眼睛,神情有些恍惚。
“……”
他没有去拿床头柜上的餐盘,而是挪动着满目疮痍的身躯,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挣扎着起身,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病房窗口。
随着勇者的靠近,窗口边一道道咒文亮起,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再继续向前。
若是曾经,他只需要拿天权剑轻轻一挑,便能轻松破开这道禁锢咒文。
但现在,他只能驻足于此,观望着窗外的场景。
“……优姐姐,咱孩子好像感冒了,昨天起就一直咳嗽,还发低烧……”
窗外的金属通道上,一位猫妖族母亲正抱着一名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神色焦急地询问着刚刚的少女。
“这边来吧,这间病房现在已经被封闭了,请随我过来……”
被软禁以来,这种场景他们已经见过无数回了。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这是魔宗特意演给他们看的戏,想借此企图让他们倒戈。
然而……
这只是魔宗的生活常态罢了。
各个种族和睦相处往来,与平日里见过的那些小型村落无异。
这就是魔宗。
一个他们奉圣教之命,常年以来试图歼灭的敌人。
这里实在不像圣教口中所说的那般,是一群无可救药,狂热无比的异教徒。
“……”
勇者嘴唇有些颤抖。
自己曾经挥剑斩杀过无数的魔宗战士,看着他们英勇赴死的模样,他曾一度认为那只是陷入疯狂,已经魔怔了的邪教教徒。
所以他杀得是那么得理所当然,草菅人命。
在现在看来,那或许只是一名想要保护身后家人的父亲。
这名猫妖族母亲,她的丈夫是否死在了某次与圣教的冲突之中呢?
……
魔宗,到底为什么而存在?
勇者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