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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范正犹豫之时,一旁低着头还面红耳赤的糜贞说话了,她用一种温柔似水的声音道:“大人,你不肯收下那些,那就收下奴家这个玉佩吧!”
只见糜贞从衣带上取下一块绿色的美玉,图案是传统的鸳鸯戏水,垂挂着红色的流苏。糜贞低着红头双手捧着美玉,奉给刘范。刘范有些愣神,鸳鸯戏水的意思他是知道的。一旁刚刚还在劝说的糜竺和糜芳,突然沉默了。糜缳又道:“大人,请收下吧!这是奴家一点心意。如若大人不收下,那奴家心里会很不好受的。”
刘范犹豫地眨了眨眼,只见糜贞依旧羞涩不已。刘范的一只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接过美玉的时候,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触摸到了糜贞的手背,白皙而细腻,就像绸缎似的柔滑。糜贞身体微微一震,想要抽回手,但又想不动。刘范快速拿到手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刘范连忙支支吾吾地道:“哦!那,那就谢谢糜小姐了!”
糜贞见刘范真的收下了,嘴角上慢慢浮起笑意,脸红得就像个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她给刘范深深地道了一个万福,但始终都没有抬头。
糜芳和糜竺两人一看这情景,脸上都有些不自然。这时,典韦的出现打破了四个人之间的尴尬。典韦扯着嗓子,粗声粗气地喊道:“主公!不好啦!南边又发现有黄巾贼出没啦!那里的县令请求主公去支援!”
刘范不禁有些抱怨,黄巾贼哪时出没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出没。刘范有些不舍,道:“三位,我要去剿灭黄巾贼了!告辞!”说完,刘范用余光瞟了糜缳一晚,只见她已经抬起头了,看着刘范脸上有些慌乱和不舍。有道是“乱世无力看风景”,刘范只能转身上马,率领刚刚屯骑骑兵走了。
……
安稳地骑在马上,刘范拿出糜缳的玉佩出来仔细地端详,看着上面的鸳鸯戏水看得出神。鸳鸯一公一母,正交着颈,好像正在对彼此耳语着情话。刘范拿到鼻子下微微一嗅,一丝玫瑰香味就绕进了刘范的鼻翼里,红色流苏撩拨着刘范的脖子,就像糜贞的倩影撩拨着他的心。脑海里浮现出糜缳那张眉目如画、美艳动人的脸,刘范就感到心脏悸动不已,心想:若得斯人之心,人生夫复何求?想到这里,刘范又免不得可惜不已,这不过是一次刹那间的美丽。
突然一张黑乎乎的大手闯进刘范的视野,刘范本能地急忙收进手掌里,抬头一看,正是憨笑的典韦。典韦憨憨地道:“主公看什么宝贝呢?也让俺老典瞧瞧?”
刘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边去!”说着,刘范骑马和典韦保持距离。典韦望着刘范远去的背影,傻傻地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喃喃自语道:“主公这是咋了?往日俺可没见他像今天这般不快活?”
一旁的王力闻言大笑,道:“哈哈哈!典侍卫不知道吧?主公这是心里有人啦!”
典韦好奇,道:“主公心里有谁啊?”
王力笑道:“你没看见刚刚那个糜小姐么?主公就是在想她啊!”
典韦恍然大悟,点点头,竟然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俺老典这就去把糜小姐给主公抢来!免得主公劳神想她!”说着,典韦还真的准备打马转向。
王力急了,连忙道:“典侍卫别去!你要是去了,主公一定要骂你!”
典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道:“俺不是想帮主公么,为啥他要骂俺啊?”
王力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便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不准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