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青舅舅可缠不了你,那范老爷可是你干爹呢,你还是去问他吧。”刘树青红着脸说着罢,又冲地上的仨人喝道,“你们这些混帐,都是在衙门里走过几遭的人,咋没一点长进呢?”
尖嘴猴腮的猛的冲刘树青扑过来,痛哭流涕的说着,“刘爷啊,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啊!”
听了这话叶婉馨的眉头不禁蹙起,她迷惑的问了刘树青,“树青舅舅,你啥时候和这样的人是一家了?”
本来听了那混帐的话,刘树青脸色就有些难看,不过他经常办案,这些破皮混混的顺嘴胡诌,他也听惯了,就没啥感觉了,可叶婉馨说出来,那滋味可非同一般。
“啊,你个死混蛋,谁和你是一家人,马大壮,你还傻愣着干嘛?快把这些混帐锁了带回衙门!老爷说了,带回去他要亲自审问!”刘树青黑着脸说着,又苦着脸,“馨丫头,你可不能给你树青舅舅扣这个大帽子啊,你树青舅舅,媳妇还没娶到家呢。”
“好了,树青舅舅,我哪有那功夫管你的破事,今儿要不是灵芝这丫头惹出了麻烦,我巴不得多的远远的!”
叶婉馨幽怨的望着天,叹了口气,“哎,今儿这一日,我们要办的事,又被这臭丫头弄乱了!”
“你这丫头也有发愁的时候,你树青舅舅可是头回见呢!”刘树青乐呵呵的说着,又把头转了过去,见马大壮还没锁好一个,就冲他屁股上就是一脚,“你个蠢材,咋没侯三一半的机灵,锁个人你都锁不好!你刘爷要你啥用?”
马大壮缩着脑袋,憋屈的说着,“刘爷,他们都是个滚刀肉,不怕我。”
刘树青恶狠狠的瞪着那仨货,“你们都自个老实些把自个锁了,到大堂上,就能少挨几板子!要不然你们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刘树青一声令下,那仨混蛋手脚麻利的自个把铁锁链子套在脖子上。
叶婉馨瞅着那仨人的狼狈样子,笑哈哈的说着,“哎呀,这大热天的,树青舅舅,你给他们的待遇也忒好了些,瞧着大粗的银链子,套了脖子,浑身上下都是凉嗖嗖的,可真是舒服出坦!”
那个二哥狠狠的瞪着叶婉馨,想骂又不敢,眼珠子都差点瞪的掉出来,那铁链哪有叶婉馨说的那么好,它生生的磨着脖子上的肉,简直就要了他的老命。
回到衙门,范正明正在接待贵客,就示意叶婉馨先去后衙。
也在人群里瞅热闹的康宝可长了见识,心里暗自咂舌,这丫头可真彪悍要是自家小姐有人家三分,大人也不会犯愁了。
嫣儿随爹来了安顺有几日了,她在爹租的小院子里待的有些烦闷,就让康宝还有爹才给她买的丫头水儿陪着出来逛逛。
她就和水儿跑到绣庄买了几样绣线,眨眼功夫就不见这个不消停的混帐小子,把嫣儿急的直跺脚,水儿是爹在安顺买的,对安顺县城也不熟。
眼瞅着已经到了午时,俩人还是没找到回家的路,谨慎惯了的平嫣儿,也不敢随意的去问路,怕遇上歹人,再把她们拐卖了。
她俩像个无头的苍蝇,瞎胡摸着,走了好几条街,也没瞧见和自家租房子一样的那条街。
却是五巧不成书,慕家尘被女儿缠不过,非要来安顺城里玩,正好他也有些琐碎事情,就带着自家女儿进了安顺城。
来到要办事的地方,他刚下马车,就瞧见前面的那个丫头好生面熟,想走快些又怕唐突了人家丫头。
原本不想让女儿下来耽搁他办事,如今只好返回马车,“雅儿,在马车上有些闷,你下来陪着爹走走吧。”
慕佩雅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爹,乐的小嘴咧着,“爹,你不嫌雅儿耽搁你办事呀?”
“爹哪儿会嫌弃你,你就是爹的小棉袄啊。”瞧着女儿开心的小脸,慕家尘心里也是乐呵呵的,如今他也不在乎挣多少银子了,儿子也有了长进,女儿也乖巧可爱,他的日子是蜜里调油,要是儿子真能把花溪叶家的丫头娶回家,那可真是锦上添花了。
慕家尘见前面的俩丫头走走停停,有些迟疑,他就逗弄自家女儿,“雅儿,你瞧前面的那俩姑娘咋和你叶姐姐有些像呢?”
“嗯,不像,我馨姐姐走路脚下生风,走的那是那个样子,就好像生了大病一样,软绵绵的,没有四两的力气!”慕佩雅撇撇嘴,不屑的说着,“她连我馨姐姐的指甲尖都比不上。”
“哎,你这傻丫头,恐怕在你心里,爹娘也比不上你的馨姐姐。”慕家尘叹口气,郁闷的说着。
“哪有啊,爹,你咋恁小气呢,还吃馨姐姐的醋,你咋不嫌丢人啊!”慕佩雅说着爹,还得意洋洋的呵呵笑着,“我过几日非要去花溪找馨姐姐,你不准在阻拦我了!要不然,我就去京城找哥哥去!”
“你这丫头!如今咋比你哥还能闹腾呢?”慕家尘有些无奈的摇着头。
停在前面歇息的平嫣儿,听着后面传来的嬉笑声,知道人家是父女,就有些羡慕的回头望着,忽然,她有些惊喜,这人是慕伯伯。
这会子,平嫣儿也没有了平素见生人的羞涩和难堪,心里只剩下委屈和伤心,用手提着裙角就向慕家尘奔来,“慕伯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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