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柳儿一下子往灶里狠塞柴火,火也没烧大,烟却冒出不少,熏的她鼻子眼泪一大把。
轩丘景成把大夫已经请到屋子里了,柳儿还没把水烧好,还被柴烟熏的俩眼通红,脸上也横七竖八的摸着黑灰。
轩丘景成瞧着柳儿端着一碗茶水过来,又瞅见她的脸上和手都是黑乎乎的,就奇怪的问着,“你咋这幅样子?”
柳儿被厨房里的烟呛的要死,她委屈的撇着嘴,“公子,你当我愿意这样呀,你的小厮死活不干,这都是我自个亲自烧的热茶!”
轩丘景成冲着跟着他回来的墩子瞪了一眼,“你个蠢小子,我待会再和你算账!”
墩子无辜的笑笑,“二爷,绝不是我偷懒,是她非要和我争着烧火的!”
大夫仔细的瞧了一遍,就给白灵竹开了药方,墩子又跟着大夫去药铺子取回来几包草药。
柳儿手拿着空了的药碗进来厨房,她望着轩丘景成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让柳儿感动的热泪盈眶,心里不住的想着,自家小姐这次是遇到贵人了。
“公子,我已经把药给我家小姐喂好了,这热应该会退下去了吧。”
“嗯,会的,我再给她熬些白粥,待会你再喂她吃下去!身子应该就会好的快一些。”轩丘景成想到他每次生病,娘总是要给他熬些白米粥。
安顺后衙。
范正明在厅里急的乱转悠,心里不住的后悔,前些日子没有把人送走,这下出了祸事了,这让他咋和白府的人交代呀。
幕怜香也是懊悔不已,自个粗心大意,竟然让这丫头溜了出去,这眼瞅着已经快要天黑了,还是连个影子都不见。
范正明见自家夫人的脸色变的一片灰白,知道她是担心过度,就安慰着,“夫人,你为了这丫头受尽委屈,你不用再替她操心忧虑,这丫头一直都不让人省心,这次竟敢私自出府,不把你我放在眼里,出了啥事也是她咎由自取!”
幕怜香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着,“我受委屈倒是没关系,就怕灵竹要是真的有个好歹,我咋和老太太交代呀?”
“娘是个明白人,她不会怪罪的!你就把心放宽一些,夫人,我再出去瞧瞧,说不定刘树青已经有了消息。”范正明安抚着自家夫人,就出了正厅。
白灵竹迷迷糊糊中被柳儿灌了一大碗的苦药,她这次又感觉到柳儿在次要往她嘴里灌东西。
她就使劲睁开眼睛,瞧着柳儿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她疑惑的瞅瞅四周,发现是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柳儿,咱们这是在哪儿呀?”
柳儿惊喜的望着自家小姐,“小姐,你醒了,在哪儿奴婢也不知道,反正是轩丘公子救了你,这是他家。”
白灵竹听着柳儿的话,更加的迷茫了,“轩丘公子,你认识吗?”
柳儿心想,你都让人家给抱了回来,还问我,她摇着头,“我不认识,你醒了,我这就去叫他来,再好好的谢谢人家,咱也该回府了,这天瞧着马上就要黑了。”
柳儿想到舅老爷整日里板着脸,这次小姐惹出麻烦,回家舅老爷和舅夫人还不知要咋生气呢。
“嗯,柳儿,我头好晕,你扶我起来,让我顺顺气。”白灵竹想到舅舅的府里,有幕佩雅那个小贱丫头,还有舅母整日里惺惺作态的样子,她心里就气愤难平。
柳儿往白灵竹身后放了一个靠枕,“小姐,你是不是不想回府呀?”
白灵竹苦笑着,“傻丫头,我们不回府能去哪儿呀?这天下之大却没我白灵竹的容身之处啊。”
“我多想有个属于我自个的小窝,简陋一些也不怕,只要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欺骗和争斗,日子苦些累些我也甘之若饴。”
刚要进门的轩丘景成正好听见了白灵竹的感慨,他不由得停下脚步,暗自回想这她的这番话,原来这丫头心里也装满了苦楚。
听见她已经不再言语,轩丘景成进了屋子,“**,我已经让墩子去安顺衙门里送信了,过会你舅舅大抵就会派车来接你回府了。”
白灵竹瞅见是上次他在顺义大街遇见过的那个男人,她的脸上起了一层红晕,可听到他说已经给舅舅送了信,脸色立即黯然下来,“我白灵竹谢谢轩丘公子的仗义之举!如有机会定当报答你的相救之恩。”
“**,你言重了,这不过是区区小事而已。”轩丘景成谦和的笑着。
范正明得了墩子送来的消息,脸上也没多少笑意,他让贵子和小壮,赶着马车跟着墩子去把白灵竹接回来。
他自个回了后衙,进了屋子,“夫人,你不用再担心,那丫头已经找到,下了雨被人相救,还得了风寒,我已经派人去接她了。”
“在哪找到的?既然是人家救了她,咱要好好谢谢人家,老爷,灵竹已经找到了,瞧着你好像还是不大高兴呀?”幕怜香瞅着自家老爷有些发黑的脸,疑惑的问着。
“哼!丢人败兴的东西!我瞧着来送信的人根本不是咱安顺的人,倒是和从关外来的那些客商有些相像。”
范正明气哼哼的说着,一脸的怒气,“夫人,你说她一个姑娘家的咋和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掺搅在一块,这若是传了出去,还让我咋有脸出门呀?”
“老爷,这都是你想多了,那丫头虽然性子有些乖张,可是平素也不常出府,她怎会认识那些杂七杂八的恶人呀。”幕怜香劝解自家老爷,“灵竹小心眼,她回来,你可别再板着脸了,她如今大了,再说毕竟是外甥女和咱也不是一条心,你就多担待一些吧。”
“你啥也别说了,我明儿就把她送走,我可不想再背个恶名声,她好呀歹的,回白府里折腾去!”范正明依然是气愤不已。
“老爷,你明儿就要送她走,那咋行,你不是说她生了病,好歹让她身子好利索再走吧。”幕怜香又开始可怜白灵竹。
“我这次注意一定,是不能再听你的,免得后患无穷!”范正明咬牙切齿的说着,“夫人,你忘了,咱刚刚六神无主的样子。”
幕怜香听了自家老爷的话,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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