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的时间总是转瞬即逝,莫无忧修炼一天,没什么明显进步,但他相信积少成多,量变才会质变。
睁眼远望,他或许明白了为什么高等的魔法师那么少了,在剑气威胁下,他的修炼进度都如此缓慢,那些年复一年毫无进步的法师们,又如何持之以恒的坚持修炼呢?
不说别的,有人会每次都修完满额的修炼时间吗?一天好坚持,一个月咬咬牙也可以,那么一年,十年呢?初阶可以,中阶也有进步动力,当他已经成为高高在上的高阶法师,财权酒色皆触手可及,他还会继续攀登至高魔法之巅吗?
莫无忧甚至觉得他自己都给不出解答,如果没有看过书中故事,他应该也会随便修炼修炼,回蒙城杀尽魔狼,然后找个小地方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但身边的神魂和以后的恶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超阶也只是棋子而已,自保的底线是高阶。
剑与魔法皆是修行。又是一天深夜,莫无忧再次身披伪装,踏月而出,心里想到,他这样鬼鬼祟祟,越来越像一个反派人物了。不过无所谓,一切为了修行,自觉战力可比肩中阶的莫无忧静极思动,觉得老是死修炼容易瘸腿,于是胆大包天的准备踏出安界。博城的妖魔也是魔狼为主,就当收利息了,手持长剑的莫无忧心里想。
野蛮的气息铺面而来,利用剑道遁法和风轨成功跑出安界的莫无忧只觉紧张与危险。在雪峰山驿站留守的军法师并没有发现莫无忧,但莫无忧也没用轻举妄动,他知道他现在不只要面对妖魔,因为每一个中阶的战力都是登记在册的,安界之外,警戒之内,如果有中阶的战斗爆发,莫无忧就会被日常清扫的军法师发现,所以他需要走得足够远,或者战斗得足够快,让战斗痕迹可以被他迅速抹平。
借助地波,莫无忧去往更远处,他也害怕妖魔,但他更害怕某一天妖魔入侵他的家园,他却无法紧握手中长剑。与妖魔共舞,是因为心中对妖魔的恐惧,但越是恐惧,他越要前进。那场书中的大雨,将会摧毁一切,他希望,在此之前,他能有足够的力量阻挡那些张牙舞爪的妖魔。
草野深处,剑光一闪,一只魔鼠被莫无忧一剑斩过,莫无忧默默估算与检讨,剑气出慢了一些,用的剑气有些多了,动静有点大。运转法决,剑丸吸收灵魂,青衣吸收血肉,毁尸灭迹。莫无忧再次前行,但不忘留下标记,以防回不来了。
这次莫无忧几乎是光明正大毫无掩饰的走入妖魔群聚之地,他已经探知到这附近大概只有几只妖魔,而且没有战将级,所以是强攻姿态。第一只魔鼠死掉之后,又来了三只,莫无忧三剑平砍,夹杂着风轨地波,无伤三杀,他有些感慨,剑修感知力简直神乎其神,剑修杀伤力也是数一数二。他甚至觉得现在他可以直接杀战将级。
魔鼠们在莫无忧第二次出剑过后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他们也知道遇到硬茬子了,而且是十分怪异的人类法师。莫无忧却没有乘胜追击,反而直接往回撤退,他知道,魔鼠集群里,肯定会有战将级,否则他们只会沦为魔狼的食物,不可能大摇大摆的生存在地面上的。
果然,在莫无忧逃离将近一公里之后,他看到他应战三只魔鼠的地方出现了一只体型更小,却有些奇怪的魔鼠,它似乎有些疑惑部下们为何谎报军情,因为这里并没有尸体,但它确实感觉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与人类气息。它在山坡处四处张望,看到了逃跑的莫无忧,莫无忧也看到了它。
一人一鼠相隔甚远,其间又有树木遮挡,魔鼠放弃了追击的想法,莫无忧跑的更快了,虽然他的直觉告诉他可以杀,但他怕死于丛林间隐秘的黄雀,魔鼠魔狼,来日方长。
天蒙蒙亮,莫无忧行走在博城的街道上,一夜出城又回城,他以剑术杀敌,以风轨与地波赶路,精神已是十分疲惫,虽说昨夜已经睡了一会,但他还是觉得需要补一下午觉,要不然长此以往会撑不住。
翻墙进入院子,莫无忧却撞上了不知为何早已起床的莫凡,莫无忧十分尴尬,但却十分自然的开始打招呼:“凡哥,起这么早啊。”
莫凡十分不买账:“不如你起得早,我昨夜起夜发现你居然没在,你干什么去了?”
莫无忧心想不能说实话,要不然说不清楚,于是编造道:“我这不是之前风轨掌握的不行,在家里练破坏力太大,所以出去练风轨去了。”
莫凡将信将疑:“是吗?那白天不行吗?为啥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我还以为你跑出去干啥了呢。”莫无忧也有狡辩,摊摊手,说道:“凡哥,你觉得我这个年纪的风系法师常见吗?白天跑出去在大街上练不是赤裸裸的炫耀吗?”
莫凡想了想也对,于是不在追问,转头去了叶心夏房间门口敲门:“心夏,起床了,太阳……太阳还没出来,但也起床了,别赖床哦,我可进来喽。”叶心夏早就知道莫凡是什么心思,没有给他机会,早就收拾整齐,莫凡开门之后,发现叶心夏都已经坐在轮椅上了,微笑着看着莫凡。莫凡有些可惜,只得推着轮椅出来。
莫无忧目睹这一串强闯民宅的操作,觉得这俩人的斗智斗勇里莫凡真的是有够无聊的,要不是叶心夏与莫凡从小一起长大,莫凡拉出去砍了也不为过。而看着莫凡时不时光明正大占便宜的行为,莫无忧觉得这简直就是童养媳嘛,还是把莫凡拉出去砍了吧。
莫无忧大清早被喂了一波狗粮,于是一上午待在屋里补觉和修炼,莫家兴有些奇怪,但莫凡向他解释了莫无忧夜晚出去修炼魔法的事,莫家兴更加忧心忡忡了,不过努力修炼也不是坏事,莫家兴也就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