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这衣服还是奴才给主子穿上的,是主子喜欢的,主子说今天是含玉公主下嫁后去边关的日子,主子说含玉公主一向最是亲近他,也是太后娘娘最最疼爱的孙女,他一定要去赴宴。”
看着小太监手中破烂且沾满血的衣服,太后娘娘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空气中全是血腥的味道,胸口闷的完全喘不过看来,接着,隐约听到伺候自己的奴婢玉润一声惊呼,再后来,就是脑子一片空白,昏倒在玉润胳膊上,再扑通一声歪倒在椅子上。
似乎还有冼家姐妹同时发出的声音,“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后,太后娘娘才慢慢的,勉强的睁开眼睛。
“母亲,您终于醒了。”是皇上的声音,一脸的担忧,正坐在床前看着她,“您吓坏孩儿了,朕今天没去早朝,终于等到了您醒过来。”
“哀家怎么了?”太后娘娘声音略微有些嘶哑的说。
“您昏倒了。”皇上轻声说,“玉润跑去告诉朕,说是您突然间昏倒在椅子上已经找了太医在看,就是因为这段时间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利索,又加上遇到一些事,可能是含玉出嫁您不舍得,才郁结在心。”
太后娘娘叹了口气,喃喃的说:“憋死哀家了1
“是为了煜儿的事吗?”皇上轻声问。
“煜儿怎么了?”太后娘娘听到皇上这句话,眼神突然一凌,盯着皇上的脸,咬着牙说,“你和哀家说,这件事是不是与皇后那个女人有关?是不是她想要她名下的那个皇子做你的继承人?呸,她想得美,这乌蒙国的天下我们娘俩辛苦打下来了,由不得她乱来,哀家死也不会同意1
“她还不知道煜儿出事的事。”皇上有些尴尬的说,“皇上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心仪公主和皇儿说,您在昏迷前曾经说,不许将煜儿出事的事与其他任何人提及,包括皇后,包括其他嫔妃,皇儿还没来得及与外人商量此事,朝中众臣也不知道,只母亲这儿的一些奴才们知晓。”
太后娘娘长出一口气,慢慢的说:“你身边的人还没有冼紫芫这丫头懂事明理,知道替哀家着想,知道轻重,可惜呀,她是玄易的枕边人,要是早知道她是如此的稳重且明事情,哀家就让她做煜儿的妃子了。”
皇上犹豫一下,轻声说:“孩儿可以保证煜儿的事与皇后无关。”
“闭嘴,你怎么就知道与她无关1太后娘娘厌恶的说。
“玄王府的事就是皇后给孩儿出的主意。”皇上示意身旁的奴才们都退出去,才轻声说,“她知道玄易和大兴王朝的皇上争一个叫若水的女子,大兴王朝的皇上恼恨玄易,特意派人暗算了玄王爷,她便和孩儿说,可以趁这个机会在玄王爷回乌蒙国的时候再暗中派人对付玄王爷。”
太后娘娘面上一沉,冷声说:“你不是说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