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打出了善友会的牌子,号召临县内的普通信众为善友会效力。
不得不说,善友会在这隆山府附近经营了十几年,还是很有些成果的。虽说为了不惊动官府,刻意降低了传教的力度,但仍旧有了数万信徒。在离隆山最近的临县内,也轻轻松松动员起了两三千人。
以几方面合计的八百护法佛兵为核心,再加上动员的几千普通信众,筹备多年的善友会轻而易举的控制了临县,将临县县衙团团包围。
到了这个地步,临县的失陷已经只是时间问题。
临县的县令虽然还想负隅顽抗,却不知逃进县衙大院中的官军中就有被收买和换了身盔甲混进来的人。他们暴起发难,里应外合,短短几分钟就将临县的最后抵抗力量击破。
一整夜的混乱后,到了天色将明,善友会点的无数火把终于缓缓熄灭。
城头之上,帝国的明黄旌旗被当做破布一般抛到城外,取而代之的是绣有“善友会王”四个金字的大旗。
………
临城一夜乱象,没能瞒过陈武放出的侦骑。
或者说,动静闹腾的那么大,城外数里的地方都能听得到,义军的侦骑想发现不了都难。不清楚临县内真正状况的宁安,连夜派人把消息带给了十里外扎营的陈武。一直到天色亮起,善友会的旗帜升起,他才大概猜到了什么,亲自赶了回来。
“善友会果然动手了么?”
听了宁安的回报后,中军帐中的陈武捧着手中茶碗,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旁边被他招来议事的典勇、许世忠、石贤谦等人,也纷纷思索起这个完全没预料到的变化。只是,对这个突然冒出来打败了临县官府、抢了他们预定地盘的势力,有人看上去面带茫然,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曾听说过。
对敌人一无所知,自然也就无法做出什么准确的判断。
在座的人中,在游戏中经历过未来的陈武反而成了对善友会最熟悉的人。
看了看脸上颇有迷惑的下属,回过神的陈武想了想,简略的做了一个说明:“善友会是几十年前闻香教的余孽,改头换面后复起,势力主要在隆山府周边。他们的现任会主是王汇方,手下有两个得力干将,还有一个弟弟王汇辛。他们打着劝人行善的名义,实际上为造反积聚力量。由于伪装的不错,再加上常有行善之举,善友会的做为很有迷惑性。这些年下来,大概有那么两三万普通信众,狂热的信徒也得有上千之多,其中不乏一些达官贵人。”
简简单单一段话,就把善友会的根底和由来和大致能量说了个通透。
对陈武还不够了解的许世忠和石贤谦,对陈武能如此准确的说出善友会的情报,多少感到有些惊讶。但只当陈武曾经下工夫了解过,或者有过接触,所以倒也没特别惊讶。对陈武了解更多的典勇,对此感觉的就是惊骇了。
刚才那番话看似简单,但里面蕴含的东西却着实不少,甚至根本就是善友会最核心的机密。一个常年没出过长山镇的乡民,到底是从哪里得知如此详尽情报的?
再一次的,典勇心里对陈武生出了高深莫测的感觉。
抛开典勇的惊讶不提,陈武的说明,让义军的高层对突然冒出的善友会有了足够了解,并且能够以此做出判断和应对。
“善友会既然也想造反,那咱们未必不能利用一下。”
许世忠最先开口,单纯的从军事角度上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相比之下,石贤谦这个随军参谋考虑的要多一些,边分析边说道:“本来应该是咱们攻打临县,拿下后裹挟三县流民合围隆山的。现在临县被别人拿去了,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就是能省下不少时间,直接攻打隆山。坏处就是,善友会的人未必愿意跟咱们联合,说不定暗地里还打着把咱们吞并的主意,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