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皱起,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抬起头来。
“我不晓得他叫什么,但眼角那块疤,我认得。”
“你认得他?”黄衍面上的诧异有增无减。
“认得,一辈子忘不了。”王明国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六年前,在秦月,他污蔑我爸爸杀人,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
“在秦月?”任缘猛的站起身来。她盯着王明国,眼神愈发幽深。
“是。”王明国抬头,看向任缘。
“我爸爸,之前在秦月做打手。那天,我放学,去找他要钱。我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到了。我记得,那些警察押着他,正在往外走。我爸爸他,看着我,很绝望。然后他开始疯狂的挣扎,瞪向一旁的胡正。他说胡正才是凶手,他是被冤枉的。”
“后来呢?”黄衍问道。
“后来,我去探监,他已经认罪了,并且绝口不提冤枉的事情。”
“你如何确定是胡正害了他?”任缘问道。
“我爸爸不会杀人的。他顾家,不会做蠢事。我记得,那天,我爸爸上警车的时候,那胡正在笑,那个笑容,我忘不了。”
任缘沉默,她坐了下来。
黄衍摸了摸下巴。
“这胡正,之前确实是在秦月上班。据说,他是被一个矿老板挖到昌隆的。我们之前,有想办法深挖过他的信息,得到的消息却是片面,那矿老板到底是谁,我们从来也没有见过人。”
半晌,任缘抬眸,又望向王明国。
“当时杀了谁?”她问道。
就在这时,包间门打开了。
胡正手里握着一个电话,走进包间,关上了门。
黄衍摁住王明国的手腕,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胡正并未在意黄衍的小动作,他不疾不徐的走到三人一旁的单人沙发边,坐了下来。
“委屈你们了,我尽量快。”
他说着,掏出一盒烟,丢在了茶几上。
黄衍斜了胡正一眼,拿起烟盒,掏出一支,不客气的点燃,抽了起来。
“胡哥,你算是我见过,最有礼貌的土匪了。”
“说了,不是抢劫,也不是绑架,只是请你们过来坐坐。”
“噢。”黄衍笑了笑,又突然瞪眼,盯着胡正。
“你刚刚,已经通知秦月了吗?”
胡正一愣,随即又笑起来。
“关你屁事。”
黄衍并不在意,他又翻出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酒,走到胡正身前,递了过去。
“我们确实算不上好饵,大哥若是想钓鱼,怕是那鱼,钓不上来。”
“嘁。”胡正嗤笑,他接过黄衍递过来的酒杯,随意的喝了一口,抬眸。
“我说了,当饵,你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