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想是在厢房里看话本吧。”令墨还在摆弄红梅花。
“去叫她出来,那屋子没烧地龙,怪冷的,要看的话就到这屋来,这屋暖和,顺便也叫她赏赏梅,自从天气冷下来,她就没出过门。”江彦秋笑道。
没过一会儿,秦晚林就过来了,她的发髻有些潦草,像是躺在床上看书来着。
“好妹妹快过来,我来帮你拢拢发吧。之前瞧你,也是个怪伶俐的,怎么如今愈发邋遢起来。”令墨一看见秦晚林那样,不由的笑出声来。
“我瞧着怪好的。‘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想来美人都是这个样子。令墨,你先下去吧,我自来替你这个懒妹妹描眉理发。”江彦秋调笑道。
令墨抿着嘴唇笑了,秦晚林一个劲的说着“令墨姐姐别走,别走。”令墨还是带上了门。
“咦,你怎么出来了,我正准备端茶进去呢!”令书手里正端着一杯香茶,还冒着热气呢。
“这会子,爷怕是喝不上了,好姐姐,赏给我喝了吧。”令墨笑嘻嘻的从令书手里接下茶盏。
令书看着闭紧的房门,脸色大变,低声咒骂道:“这小蹄子,大白天的也浪着爷,怕不是狐狸托生的,专门来吸男人的阳气的。爷也真是的,有好的放着不要,什么腥的臭的……”
令墨一把捂住了令书的嘴,口里连声叫唤道,“我的好姐姐,你小点声,你怎么连爷都编排上了……”,边说边拖着令书的手走了。
镜子里,出现一张如花的面孔,黑鸦鸦的一头秀发衬得皮肤吹弹可破,秋水般的眼睛含羞带怯,唇红齿白的模样招人稀罕的很。江彦秋忍不住了,对着秦晚林那张小脸就亲了上去,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
江彦秋把秦晚林搂在怀中,絮絮的对她说起:“今早我在母亲那用朝饭,母亲说等程家嫡女进门了,就纳你为妾。到时,我们就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江彦秋说完,就静等着看秦晚林欣喜若狂的样子。
江彦秋不说自己想纳秦晚林,而是打着大夫人的旗号,他也是有自己的一番考量。他回想他与秦晚林一路走来,看似他站主导地位,但她的心时远时近,不可捉摸。他不知道秦晚林委身与他,到底是因为她无法拒绝他的身份,还是因为他这个人。
“啊!”秦晚林的身子变得僵硬起来,她从江彦秋的怀中挣脱出来,怔怔的不说话。
江彦秋用手在她面前摆了摆,“你莫不是高兴傻了吧!”
秦晚林醒悟过来,她涨红了脸说,“大夫人不是最讨厌我吗?上次还打算惩罚我来着,怎么这么容易就同意你纳了我呢?爷,你该不会蒙我吧。”
“你个小呆瓜,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来蒙你呢?母亲亲口跟我说的。”江彦秋没注意到秦晚林的异常,他又把秦晚林的身子搂回怀抱中。
“可……可”秦晚林支支吾吾,“可”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这下轮到江彦秋变了脸色,他一字一顿道:“难道你不乐意?”秦晚林听出了江彦秋话里的怒意,她赶忙说道:“也不是不乐意。只是上年初老爷纳陈姨娘,大夫人从三山观请来了慧明真人算吉日,当时真人就给在场的丫头们算了算,说我是命中带煞,刑克六亲,三年内都不能婚嫁,以免对夫家不利。爷,你刚才说要纳我,我才想起这事,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而伤害到你,爷,我怕……”。
秦晚林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往江彦秋的怀中扎的越深了,她的眼泪也流出来,热乎乎的,像烫在江彦秋的心上,有点舒服又微有些刺痛,他抚了抚秦晚林单薄的后背,安慰道:
“原是因为这个,晚林不怕的,程家嫡女明年孝期才满,等她过门了我才能抬举你,这一来二往的,三年也差不离的。”
听了江彦秋的话,秦晚林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你想娶我当小老婆,那我还怎么离开江府啊!哎,为了离开江府,我都咒自己命中带煞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看来,我要抓点紧了,回头要想个法,把贵重东西运出来,换点真金白银才好。”
秦晚林抹一抹她硬挤出来的眼泪,给了江彦秋一个哀怨脆弱的微笑。
江彦秋看着秦晚林哭得红红的小脸,心想:“原是我想差了,她就是个小丫头,想来是爱我至深,只要想到我可能命中不测,就哭天抹泪的,也不枉我为她筹谋一场。”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两人携手上床睡了。不一会儿,男子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只有女子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