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道:‘没有蛀牙!’全班爆笑。以后,我就多了一个外号:蛀牙君。”我说。
我的天呀!
妈的完全没反应啊,什么情况?
这也太尴尬了吧,这群孩子是什么情况,难道听不出来这是一个笑话吗?
好吧,好吧,必须杀出大招了。
“好了,言归正传,咱们还是讲哲学。”我说:“首先,我作为一名有道德有理想有文化有纪律的中国好青年,肯定要先给大家定一定上课纪律的啦。不管你是谁,伤害过谁,或是被谁伤害,请在座的各位同学答应我,尽可能去包容别人,伤害到别人的时候,你很有义务向对方说上一句‘对不起’,当对方包容你的时候,你一定要还说一句‘没关系’。当然,这个世界上也不是谁都活的那么开,也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回一句‘没关系’,但是,请记住,说每一句‘你大爷’,一定能还回一句‘你大爷’!”
啪啪啪。
掌声和欢笑。
我喜欢。
“ok,我们来谈谈,什么是哲学。哲学就是有关世界观的学问。那么,什么是世界观?这个也好理解,就是你对世界有规律的看法。就比如拉肚子,一天两天不是规律,你每天都拉肚子,这就是规律。当然啦,你还可以认为,女人都喜欢钻石,这就是有规律的认识。不过在坐的男同胞们,请谨记为师一句话:钻石恒永久,一颗就破产。懂的自然懂,说多了都是泪。”
气氛终于活跃了,我看到有人举手了,是个男孩子。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疑问?”我说。
“老师,我觉得哲学是一门令人悲伤的学问,你看学了哲学,我们就要买钻石,因为女人喜欢。”
“同学啊,你叫什么名字。”
“庞向文。”
“庞向文同学提出的观点很好。今天就以这个问题来开启思辨的大门。我来问你,女人喜欢什么你就要送她什么吗?”我说。
“是的。既然爱她,就要给她。”庞向文说。
下面掌声雷动。
我靠,老子费了大半条命才带动的气氛还不如你一句话的作用大呢,嗨,我老了。
“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送她卫生巾?我觉得没有女人不喜欢卫生巾吧。”
全班爆笑。
好的,刚才的那些都是小儿科,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各位同学记住了,哲学就是一门能让你看清事物本质的学科。所以,大家要认真学,好不好?”
“好!”
话语刚落,我找到田金惠,她也注意到我正在看她,对我竖起大拇指。我侧头一笑,本要说什么,想想还是算了,后面还有一大堆内容要讲呢。
讲课难,讲得像我这么生动,更难。
不过看着这群熊孩子疯狂地拍手,值了。
下课的铃声响了,田金惠走到讲台,帮我关电脑和幻灯机。在和主动打招呼的同学告别之后,田金惠严肃地看着我。我能感受到,考验心跳的时刻到了。
我等了片刻,但她还在思忖。大姐啊,您倒是快点啊。
不过这小娘子脸蛋但是挺耐看的,五官端正、白白净净。
又过了半分钟,她终于开口了:“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什么?我?
是你约我的啊,我说什么?
“先去吃点东西吧。”我说。
“好。”
我们来到了避风塘,还是上次坐的位置,也同样是两杯咖啡,不过呢,这次叫了一斤饺子。
田金惠品了一口咖啡,低头看着桌子上的图案。
“你有心事?”我说。
田金惠点点头。
“你的旗袍很漂亮。”我说。
“我是一根刺。”田金惠用那忧伤的眼睛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心都软了。这就是悲天悯人的情感吗?
“不,你是玫瑰。”我说。
“我不想伤害你。”田金惠说。
“你怎么会伤害我呢?”我说。
“昨天晚上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田金惠说。
what?
我他妈怎么不记得了,该不会是喝断片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问度娘?估计度娘这下也是无能为力。
对了,乾坤大挪——不对,话题转移大法。
“真的假的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理解。就像是我对于哲学的理解一样——”
田金惠瞪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正面回答。”
我确实被吓着了,没想到温柔的女人也会这么可怕。
我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微微一笑,还是引用古龙先生的话吧。
“爱情是一瞬间的,在我见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爱上了你。”我说。
我很满意我的回答。
“我刚失恋,还不想这么快就——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田金惠说。
“我懂。”
“你是个好人。”田金惠说。
妈的,好人卡?这东西几年前就有人给我发了,老子也算风里来雨里去,什么没见过,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打发小学生呢?
把我叫出来不是约会,而是绝交吗!
你他妈的是在玩我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饺子已经要了,吃完再走吧。”我说。
“对不起,是我让气氛变得不是那么友好。以后你要是想找我吃饭,我随时赴约。”田金惠说。
你大爷的三姑夫的小舅妈,现在说这么好听,估计一会回去就拉黑了。
我看着田金惠虚弱的脸,勉强笑了笑,这种笑我知道,书面语叫做: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