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房屋中,腐朽的味道充斥在内,小男孩望着躺在木板床上,脸色尽是死灰的老者,血红色的眼中泪水嘀嗒嘀嗒的落下。
此刻的他后悔不已,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管住自己的手,管住自己的心。
苍老而粗糙的右手吃力的抬了起来,老者满脸死灰之色,吃力的露出微笑,轻而缓慢的擦去小男孩脸上的泪痕。又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断断续续的低声道。
“人生的道路……有很多,有些坎坷,有些……平缓,但终究都是自己的路,只要自己能坚持的……走下去,就……好了。无所谓……苦……与累,皆……是自己的……路。”
“爷爷……的终点……到了,要去往……另一条……路了,这一……生,爷爷……很知足了。”
“爷爷……走后,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吧,应该……会很美,……也不会让你失望。”
“记……住,你不是怪物。”
老者话落,含笑闭上了自己那苍老的双眼,安静的放下了右手,静静的躺在木板床上。
望着老者离去,小男孩泣不成声,泪水嘀嗒嘀嗒的从那血红色的眼中掉落而下。
一培黄土埋葬老者,小男孩跪在墓碑前,哭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一把火烧掉了木屋,小男孩望着汹汹燃烧的大火愣愣出神。
直到日上三竿,小男孩才转过身来,准备去往爷爷所说的那外面那个精彩的世界。
只是眼角的余光望向那片爷孙俩劳作过的土地时,停下了脚步,望着那刚刚破土翠绿的嫩芽,小男孩在次转身拿起一把锄头,毁掉了这片土地,亦毁掉了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
爷爷说过,这些代表着新生,也同时代表着希望,但此刻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多少希望了。
十年匆匆而过,曾经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少年。
晚霞挂在天边,映照着西方火红一片,煞是美丽。
夕阳下,一名少年赤裸着满是伤痕的上身,脖颈上拴着一条铁链,此刻铁链飞舞伴随着双镰一同被少年舞动开来,攻向一名老者。
然而虽双镰攻势凶猛,招招直奔要害之处,但每每在关键时刻,双镰犹豫不前,处处留手。
手中双镰在次扫出,其上的锋芒直奔老者的头颅而去,而以此刻老者的速度对于这一式显然无法躲避。
但在锋芒距离老者脖颈还有一厘米时,双目血红的少年抽手而退。
老者见此,一把抓住少年脖颈的铁链,用力将其拉了过来,手中勾镰瞬间刺破少年的腹部。
望着少年不甘的瞪大双眼,满眼的疑问,老者阴险一笑,弃镰用拳,接连不断的打在少年的身躯之上,乒乓作响。
最后一脚踢出,望着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抛飞向空中,鲜血洒落不断的少年,老者才算满意一笑,收起双镰。
砰的一声砸落在地,少年痛苦的呻吟一声,此刻的他全身上下已尽是青紫伤痕,腹部更是洞穿,鲜血直流。
因为疼痛,血红色双眼的少年面容略有扭曲,却依然咬紧牙关站起身来。然而老者此刻以漫步走到少年身边,望着挣扎着爬起的少年,用力一脚踩在少年的后脑上,才笑着道。
“乖徒儿,你这勾镰使得火候不到,还需多多磨练,你觉得为师这双勾镰使得如何。”
嘭的一声沉闷声响起,少年的头颅传来一阵剧痛,剧痛让少年的头脑很是昏沉,吃力的睁开双眼,望着天边的晚霞,少年面容一片平静,平淡道。
“师傅使用的极好,徒弟万万不如。”
听闻这话,老者哈哈大笑,随后一屁股坐在少年的身躯之上,满脸尽是得意,望着天边那美丽的晚霞。
西边大日缓缓落下,点点黑暗开始笼罩世间,到了此刻老者才算起身,抓着套在少年脖颈上的铁链如同拖拉牲畜一般,拉着少年向回路走去。
沙石摩擦着脸颊带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但少年对此却无动于衷,因为他那被洞穿的腹部更痛。
老者是少年的师傅,在少年五岁时,捡到了他。在少年庆幸自己又能有一个家时,才发现这个师傅与恶魔一般无二。
对他如同畜牲一般随意打骂,一旦心情不顺更是会虐待于他,此刻少年遍布身躯的伤痕皆是老者所为。
更为过分的是,老者竟找铁匠打造一条铁链套在他脖颈之上,将其真真正正的当成了一只牲畜,就连休息都只允许少年住在他的狗窝中。
“对了怪物,晚上准备给为师做点什么,为师的肚子已经饥肠辘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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