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杀人。”
沈银秋盯了他好一会才点头道:“确实,你没有这个胆量和智商杀人。”她舒了一口气道:“也难为你有胆量在死人身上拿东西,就不怕李秀花找上你么?”就你这个胆量……
阿四更小声道:“我,我用烧鸡和烧酒在外面祭拜了她,想来她不会怪我的,我太饿了,两天都没有人施舍点吃的给我。”
“有手有脚做劳工也不会饿着你。”沈银秋说完,看了眼万俟晏道:“他看到我们给李秀花银子,所以起了歹心,跟踪李秀花,而李秀花突然身亡,他上去把李秀花的五两银子拿走了,这算什么罪,可以关牢房吗?”
“犯罪未遂,可以关起来。”万俟晏很配合道。
阿四是看过他们和官差在一起的,心里害怕,于是就哭了……
他哭的那叫一个伤心,让在场的人都沉默起来。而他却越哭越惨,可三四十岁的年纪,这样哭着让人根本生不起同情心。
“我没有杀人。”他哽咽道。
沈银秋欣赏了一会,嗯了声道:“你没有杀人。”
她也没有心思再留意那五两了,感觉护金护木也快回来了,她让莫少恭解开他们身上的穴道,问阿四:“你现在身上还剩下多少银子?”
“四,四两……”他心虚道。“我把它们埋起来了,现,现在马上就去挖给你。”
沈银秋瞧了两眼卖了阿四的乞丐道;“不用了,你们三个平分吧。”
这样说,就看这个阿四能不能从此行为猜出什么了,能不能多长个心眼,以后别在那么简单就被人卖了,幸好不是个姑娘。
然而阿四现在都还在害怕,满脑子都充斥着,妖女,什么都知道的妖女!
所以他只是点头,对沈银秋的话认真点头就对了。
沈银秋一看他就没有听进去,也不管了,也不让万俟晏再给那个钱袋,转身走了。
阿四心里焦急,见她要走,连忙喊道:“大人还要,还要抓我吗?”
“懒得抓,我会和衙门的人打招呼,要是你敢再起歹心,下个受害者出现,重点嫌疑的就是你。”沈银秋头也不回道,因为她实在要被阿四给蠢哭了。
他不打自招,当时从尸体上拿走那五两,估计都把他吓了个半死吧。她没说是多少银子他就说他没拿五两,抱着侥幸的心理说没拿,稍微吓唬一下就什么都招了,何必呢哎。
万俟晏摸着她的头,“你的直觉配上观察力还是那么的准,越来越厉害了。”
“把你这种欣慰的语气收一收,明明你才是知道的最多的,却藏着捏着不让我知道。”沈银秋轻哼一声道。
莫少恭拿着灯笼跟在他们身后,完全忘了拿着灯笼是作用是干嘛的,终于他理清了其中的复杂关系,得出结论:反正就是关于借钱的二三事。
是了,莫少恭连死去的李秀花叫什么都不知道,之前他没有跟在万俟晏的身边,在饭馆的时候忙着嘲讽更没有多余的经历注意到名字。
沈银秋搞定一桩心事,五两银子的下落水落石出了。
他们回到衙门,台阶上站着万白三人,还有回来的护金护木,他们没有进去衙门里面,全部在外边等着。
沈银秋远远看去心里有些莫名的感受,隐约有股暖流冒出,但还没散开就消失掉,她眨眨眼睛,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感觉。
他们看见万俟晏回来全都站直了腰板,站上前恭敬喊道:“主子,少夫人。”
万俟晏颌首,方才严肃的气氛骤然一散,问护金护木道:“你们两个查到了什么。”
护金恭手道:“回主子,那绳虫还未长大起来之前会钻入所有活物的身体中生存。他们村子的大夫对这个吸血绳虫特别了解,说如果没有及时取出来,它们吸食人体的血液长大,之后还会在体内繁殖,届时需要更多的血液,人就会死亡。”
沈银秋想到自己身体里有虫子就生无可恋,更别提说有虫子在体内繁殖了。她还记得樵夫说的,问道:“不是说狗狗身体里有这个虫子,只会害病吗?”
“夫人,因为狗难受了就会去吃烮草,动物的一种本能。”护金再次朝万俟晏汇报道:“主子,另外调查到,她们母女进山是为了采药,村里的人说如果身体进了虫子,又没有伤口发觉的话,应该是喝了山里西边的泉水。”
“这虫子是从泉水里出来的吗?”沈银秋咂舌道。
“不,它们是在流出的泉水里生存。”
沈银秋:“……”那也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