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慕远低头称“是”,再道:“娘娘猜的没错,这个女子很小心,像是被专门训练过。奴婢跟了好几次才发现她会在夜半无人之时偷摸摸出去。”
宸贵妃合上册子,庭院中飘来的艾草味道熏得人眼睛疼,“她干什么去了?”
慕远顿了一下,回道:“娘娘可能也没想到,浮华宫有他们的人1
宸贵妃骤然睁开眼,一双美目满是震惊,“他们的目标是……”
“是小公主。”慕远自己都没想到固若金汤的浮华宫会被人渗透,“与她接头是一个四等的洒扫宫女,那宫女偷偷拿了小公主的绢帕出去。奴婢该死,不知那人何时被人买通走了,竟然没有察觉,差点害了小公主1
宸贵妃狠狠地摔了杯子,骤然起身,言语间满是焦急,“那些被染了病的绢帕呢,羲和没有碰过吧?”
慕远连忙道:“娘娘放心,奴婢看着的,那绢帕绝对没有送回浮华宫,已经全部毁掉了。”
宸贵妃这才舒了一口气,缓缓坐下,“那就好,那就好。”
转而问道:“宫外的查清楚了吗?谁送进来的?”
慕远朝后看了看,关上了殿门,才凑进道:“娘娘,您还记得冷宫的那位身边的那个老嬷嬷吗?”
宸贵妃点了点头,“记得,当时她诬陷羲和,被陛下扔去狮虎园了。”
“可娘娘,那人就是送染病宫女进宫之人。”慕远道。
“啊?”宸贵妃握着帕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慕远,“你确定?”
过去被景元帝扔进狮虎园的人都尸骨无存,无一例外。
慕远点了点头,“北川亲自去查的,也是他亲口告诉奴婢的。”
北川和慕远慕华一样都是镇国公府从小为宸贵妃准备的。
慕远慕华主内,北川则在宫外行事。
“慕远,你说冷宫那位知道这事儿吗?”宸贵妃幽幽问道。
“奴婢不敢说。”
宸贵妃冷笑一声,“是我小看她了,居然能把人从陛下的狮虎园里捞出去,还能送出宫。”
“可……娘娘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那女子和冷宫那位有关系啊?”慕远说道:“若是那女子咬死了,也就只能牵扯到那个老嬷嬷,最多也就是把宫里给她们行方便的人揪出来而已。”
宸贵妃缓慢地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我估摸着这会儿她肯定在冷宫里很焦急吧。若是羲和染病的消息传了过去,会不会狗急跳墙呢?”
慕远试探地问道:“娘娘是说……”
宸贵妃淡淡地看了慕远一眼,“把人单独看管起来,该怎么审你自己看着办,留一口气能开口说话就行。然后……让那个宫女去冷宫传个话,就说“小公主染了病,但本宫派人压下了这件事”,不用说得太清楚,含混其词最好。”
慕远点头,“奴婢明白了,这就去办。”
羲和丝毫不知宸贵妃的打算,但母女俩的目的却不谋而合。
果然没几天,冷宫那边就闹开了。
云氏一会儿说心口疼,一会儿又要晕厥。太后果然坐不住了,非要把人接到寿康宫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