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潇亲自去执法堂走了一趟,他当年在派内也是个风云人物,在寻常事务上执法堂不会吝啬卖他一个面子,但王乞生的事却含糊不得;他们一面以礼相待,一面各种推托,俞潇坐了半个时辰,茶也喝了,点心也吃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事情却没有半分进展,看看天色渐晚,只好暂且作罢;他出来时米俊直将他送到门口,态度客气而恭谨,如此一来,俞潇就算想发作也没办法了。
俞潇这边没辙,宁安又去找了杨覆,不料杨覆却不在小竹园中,宁安在园中等了半日,仍不见人回来,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没有法子,只能留书一封,说明事情原委,请杨覆到执法堂查明真相,旋即便匆匆去了鲸骨峰上找大长老祝文彦,在武德殿门口碰到的却是朱广真,朱广真本想替他向祝文彦通报,待听他说明来意后却笑了:“宁安师弟,你见大长老是为了王乞生的事?”,
“是,王乞生蒙受不白之冤,请大长老为他洗刷冤屈”,
朱广真嗤笑道:“真是笑话,执法堂做事素来公正,招认书又是王乞生自己签的字,按得印,何来的冤枉之有?就算有,你也该去找执法堂的人,大长老执掌鲸骨峰,那么多大事要处理,哪来的功夫处理这种小事?”,
宁安道:“关乎人命,这不是小事”,
“本派各峰各堂各掌权柄,不可越界,门规杂事归执法堂管,大事也好,小事也罢,都该厘清关系,找到对应的堂口;要是门人弟子都像你这么莽撞,有个什么小事就来武德殿,大长老有多少精力能顾得过来?”,
他应对这类事经验丰富,有的是推托的借口,在言语上宁安哪里是他的对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只能道:“无论如何,请师兄通报一声”,
“宁安师弟,恕难从命”,
朱广真衣袖一拂就转身进了武德殿,把宁安晾在了那里,宁安追上去还要纠缠,却被守在武德殿外的两名弟子拦了下来;武德殿近在咫尺,祝文彦就在武德殿内,明明只要位高权重的大长老一句话王乞生就有可能洗刷冤屈,可偏偏他就是进不去那座大殿。
宁安被那名弟子狠狠的推倒在地,他看见朱广真回头看了一眼,却只摇了摇头就走进了武德殿,宁安握起拳头,愤怒地看了一眼朱广真和门神般的两名看守,一句话也没说,祭出飞剑飞出鲸骨峰,径自往摘星阁,然而他在摘星阁十里之外就被暗中的侍从拦了下来。
“何人擅闯摘星阁?”,
突然出现的侍从神情冰冷,看向宁安时眼中毫无善意。
宁安道:“藏书小楼俞潇门下,宁安求见掌门”,
“哼,四代弟子?糊涂东西,这摘星阁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出去”,
侍从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袍袖一个舒展一股强大的灵气便将他卷飞了出去,他直飞出去十数丈才摔在荒凉破败的山道上,爬起身,再看顶上那座楼阁时只感陌生而遥不可及,宁安满心不服,又向摘星阁而去,暗中那名侍从也动了怒,道:“小子,对所有擅闯摘星阁的人我等都有生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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