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壶绿蚁应当是采用了上等黄陇小麦酿制而成,而且就最后回味时的口感来说,这壶酒拿出来前应当还在地下待了至少五六个年头。姓徐的小子,我说的对不对?”
徐雪刀冲着蔺图竖起大拇指,“蔺图前辈不愧是酒徒,这壶酒确实是我离家前,偷偷去酒窖里偷出来的。拿出来前已经在酒窖当中封存了整整五个年头。”
蔺图一只手握着青竹酒壶,眯起眼看向徐雪刀,笑问道:“怕不是一壶,而是一大坛吧?”
徐雪刀哈哈一笑,既不承认,也未否认。
蔺图的话头点到为止,又拿着绿蚁灌了一大口,深吸一口气后轻松道:“长夜漫漫,唯酒作伴。”
……
一路走街串巷,在集市上精挑细选,最后在一条不起眼的巷子的小作坊当中,楚泽与白泽终于买到了自认为口味最合适的绿蚁酒。
一两银子一坛,约莫只有半斤来重,还比不得沽酒那位妇人的胸脯来的沉。
左手提着一坛绿蚁一坛胭脂红,右手提着用小股麻绳扎好的一包蚕豆一包花生米,楚泽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待在剑里的白泽则在一旁笑道:“小子,刚才那个卖酒的妇人可是说了,你要是今晚留在那,别说这两坛酒钱,就是以后的酒钱,都能给你免了。怎么,你就这么绝情寡义,一点也不动心?”
楚泽冷哼一声,随后轻笑道:“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具上好皮囊好像还是某人特意留存精血与骨骸所造的吧。要说道可惜,也不是我先可惜。要是你无所谓,我现在就回头去和那卖酒妇人好好花前月下,谈天说地。”
白泽一听这话,连忙道:“打住打住,就此打住。剑修修剑更修心,怎么能够因为一点点凡尘俗事的扰乱了问道之心。咱们还是好好回客栈里看戏便是,说实话,住在你隔壁的那个人族小女娃,其实长得不错,配我这副上好皮囊应该合适。”
楚泽不理会白泽不着调的言语,自言自语道:“那一伙人应该是四处走镖的镖师,不过看上去好像惹了不小的麻烦,每个人的精气神都提到极限。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走了一趟怎样的镖,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
白泽轻声道:“我猜不是和凉州城有关系,就是和北地三关有关系。要真是什么普通东西,也不至于追到玉门关内也不放手。”
说话间,提着东西的楚泽已经重新回到同福客栈门前。
不过,此时原本应当正在营业的客栈,却是大门紧闭,屋内灯火通明,可听不见有人声传出。
路上有不少与客栈相熟的行人发现这是,围成一圈,站在客栈外指指点点。
楚泽站在人群当中,看着紧闭的大门,低声道:“这下好了,来晚了一步,门都没的进。”
白泽笑了笑,玩味道:“这玉门关里,你我两人进不去的地方,除去要花上百两银子的青楼,估计就是连城主小妾的房间一样能进出自如。你小子别在这磨磨唧唧的,耽误打大爷我看戏。到时候要是错过了英雄救美的机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楚泽微微抬头,四下打量了一番,悄悄撤出人群,沿着客栈旁的一条小巷走到深处,随后猛地一窜,越过高高围墙,落在客栈一层的屋檐上。
仔细数过窗户之后,楚泽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房间的那扇窗户,伸手轻轻一勾,便打开了窗户,没费多大功夫就钻进了屋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