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的海水漫过她的五脏六腑,让她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
心,噗通噗通……
剧烈地、紊乱地、为了这个男人跳动着……连眼眶也隐隐酸涩发胀,更多的却是烦躁,让人自嘲自厌的烦躁。
“随便你。”
楚寒烟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凤无眠灿烂一笑,立即好似狗皮膏药一样黏了上去。
等庄子里的其他人看到凤无眠的瞬间,吓得无不当场离魂!
天天天……
天啊!!
摄政王凤无眠怎么来了?
流苏更是夸张,惊呼道:“主子,我们……”是不是该马上跑路啊?
楚寒烟太了解流苏了,她话还没说完呢,她就无奈护额道:“不必。”
“可可可……”
“没事。”
流苏还想说什么,被重兰一把拖走,而岱鸢则笑着迎了上去:“王爷,您怎么来了?”
“咳咳……”凤无眠轻咳两声道,“本王身体不适,会在这附近休养一段时间。”
楚寒烟如同寒风般无情,“我这里住不下。”
凤无眠无辜眨眨眼,狭长的凤眸愣是挤出了两分可怜巴巴的味道:“我不占地方,就和儿子挤一挤好嘛?”
“不行。”楚寒烟想也不想便拒绝,“你儿子身边容不下你。”
凤无眠颔首:“辛亏我早已料到了这点,所以我在落云山庄旁边修了另一个别庄。”
楚寒烟:“……”妈的狗男人!
流苏终于从重兰手下挣脱,惊呼道:“好啊,原来我们庄子旁边的庄子是你的!”
凤无眠早已将楚寒烟身边的人都调查清楚了,自然知道流苏的名字,也晓得流苏就是那个精通易容术的人。
“对,是本王。”
众人:“……”所以这是蓄谋已久啊!
楚寒烟愈发脑壳疼,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正待开口男人已飞快到了她身边,紧张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言罢,凤无眠将她拦腰抱起,小心翼翼放到了软塌上,好似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你感觉如何?”凤无眠轻握着她的手,第一次就懊恼自己为何不懂医术?若懂医术他就不用干着急了。
楚寒烟嘴角一抽,对上男人焦虑的目光,心中无奈叹了口气……
罢了。
她也不是什么“公平”的人,起码对待他她就是不“公平”的。
从前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现在则是不由自主地一点点、一点点退让……
但谁让他是曦儿的爹爹呢?
她又不能真的将他完全屏蔽在世界之外,或许这便是人生的无奈吧?
思及此处,楚寒烟拍开男人放在她额头上试探的手,道:“你太夸张了,我没事。对了,你还没见过曦儿吧?去见见他吧。”
男人的眼神陡然一亮,灿烂得楚寒烟都不忍直视。
“你、你让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