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囊也谷又用马鞭敲敲沙盘木板边道:
“什么三路大军并进,咱算着他这三路大军也不能掐着点到,咱给他来个管他几路来,咱只一路去;草原是咱的草原,到了草原,在咱十万儿郎这儿,他夏家军再多,那也是羊;现在夏军主力已经出了星落谷,以前怕你们嘴没把门的,喝点酒全给得得出去,现在可以把咱咋想的告诉你们了。”
说着招招手,意思是让众将往前来;
囊也谷象是想起什么,指了指眼前的一员将领道:
“派人去和老五叔说,他是首功,再顶两天,就两天;回头咱亲手给他烤只羊羔子,开坛老酒犒劳他。”
囊也谷嘴里的老五叔是鳍狼部的老酋长——扎拉伦台。
草原上的习惯,只要不是必决生死的死敌,那见面就先论辈分,辈分论出来,关系也就近了;
什么七叔八侄子的,隔着多少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叫着近乎。
有人会问,草原上那么多人,怎么论啊!
怎么论,容易得很;
关系近的直接论,关系远的打双方酋长那论,毕竟酋长就那么多。
这位扎拉伦台就是囊也谷论出来的隔着十多代的“老五叔”。
鳍狼部驻扎地靠近野狐岭,此刻鳍狼部正在扎拉伦台的带领下,节节阻击,迟滞着大将柳成龙带领的平北右路军的推进。
交代完给扎拉伦台传信,囊也谷开始布置接下来作战任务,只听他大声道:
“帐前三步满都听令。”
满都一愣,心道:
我不是账前四步吗,怎么变三步了。
随着仗越打越顺,,归服的部族和人马越来越多,囊也谷感到以前那种一打仗,招呼声老大、老二冲的指挥方式落伍了,为了便于管理,他制订了一套军队管理办法;
首先,在各部族不打散的前提下,建八大营,分别为风、火、山、雷、电、水、虎、豹营;
又授手下的大将们领军军衔;
这军衔设的比较别致,是按大帐位置多少步;
账前十步,账左十步、账右十步,象刚刚叫的这位满都,就是之前被授予的账前四步。
见满肚一犹豫,囊也谷心道:
“这小子是几步来的,算了,先不管几步了,看来这样设置还是不行,老子记不住谁几步啊;等打完这仗得改。最好是按着夏家的军队模式改,人家都用了几百年了,估计好用。”
仅管有这么个小插曲,可没影响囊也谷的一脸严肃,他看着站出来的满都道:
“满都,命你带风营三千马骑,今夜出发,悄悄绕过夏营,天亮前赶到星落谷北谷口埋伏;
等到白天见甸子上起黑烟为号,抢下北谷口,给咱牢牢守住,不让一个夏家逃兵,嗯,就连跟着夏家来的一只耗子都不许给咱放过去。
记住,过去的时候千万别惊动夏营,否则砍你的头。明白了吗?”
众将听自己的狼主第一支将令就是布置堵截逃兵,都不由得心中一震;
仗都没打,就先想着抓逃兵,狼主心里这是得多有“谱”了啊。
接到将令的满都把胸一挺,用右手握拳,往胸前一锤道:
“得令!”
囊也谷点头道:
“明白了就去准备吧。”
见满都没动,囊也谷又追了句:
“去啊,愣着干甚?”
满都嬉皮笑脸道:
“赶趟儿,就那几步道儿,滚吧几下就到了,狼主布置打仗,咱喜欢听,你让咱再听会呗。”
众将哈哈大笑,囊也谷瞟了眼满都,接着道:
“明天……”
“别明天了,我说狼主,就今晚,咱就去干他一家伙,趁着天黑,摸上去咬他一口……”
站在囊也谷对面一个车轴般的汉子抢着他的话开了口。
囊也谷听这汉子抢话,猛抬头,如寒冰般的眼神直刺对方;
车轴汉子被囊也谷一瞪,瞬间感觉浑身涌起一股寒意,没等汉子有所表示,囊也谷扬起马鞭劈头盖脸朝汉子抽去,嘴里道:
“谁让你插嘴的,真特么没规没矩;见过咱杀敌人,没见过咱杀自己人是不……”
车轴汉子被一马鞭抽的呆立着,完全不知所措,切青的脑门上一道带着血丝的鞭痕十分显眼;
众将都是心中一惊,以前打仗,大家也是七嘴八舌的,吵吵嚷嚷就把作战计划和作战任务给定了,今儿狼主这是怎么了,说翻脸就翻脸。
囊也谷翻着白眼,冷冷地环视了下众将道:
“还特么有谁,还有谁有屁,有就放;先给你们放个够!”
见众将都紧闭了嘴,囊也谷脸色缓和了些,对着被打的汉子道:
“说哪了?”
那汉子讷讷道:
“你……,你说明天……”
囊也谷用马鞭敲了敲沙盘木梆,又用眼白了白已经不知所措地满都,开口道:
“想听就听,听完赶紧去干活;哼,明天……”
(调整一下篇幅字数,每章在前期三千字左右,如果需要在后期再加大单章的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