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次不容易啊!
张说动不动就不能起身了,张九龄此时是洪洲都督,官挺大,可就是远在江西。所以这次能在此见到,三人都是兴奋不已。
张说撑起身子,让李泌坐在他身边,然后指着腿边说道:“九龄可坐那处。”
张九龄坐下后,张说看着这两人说道:“先前九龄让我防备宇文融那鼠辈,我自持位高权重,以为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结果险些丢了性命不说,还连累九龄去了远地,老夫悔矣!”
“大兄不要这样说,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兄此难过后,必有大福。”张九龄安慰道。
“是啊,老友说的没错。”李泌也说道。
两人都笑了笑,就听李泌又说道:“明年这位老友嘛,可拜相。”
说着,李泌拍了拍张说的手,然后又指着张九龄说道:“至于你这位老友,回洪洲后有什么想为百姓做的事情赶紧做,估计过两年,最多三年,你就要回来做京官了。”
两人听了后都是一愣,随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说摸着李泌的脑袋,怜爱有加的说道:“今日小友又来哄我等开心了。”
李泌看着这两位真心把自己当亲孙子的老人,不由得悲从心来。这两人都已经是偌大的年纪,如果自己记得不错,张说还会再次拜相。只是,他在相位上也就是一年左右,就离世了。
张九龄虽然年纪比张说小几岁,可瘦不禁风,只是凭着一股浩然正气行走于世间,必然多受坎坷。
“小友,何故发呆?”面对李泌坐着的张九龄问道。
“哦,刚才我说的都是真话,你等却只是笑话我。”李泌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两人一听,都赶紧说道:“信、信,我等不信神童的还能信谁的?”
说话的时候,两人都憋着笑。经历过一番大起大落后,这两人实际上都把仕途看的很淡了。至于李泌说的将来的事情,有也好没有也好,都不重要了。
“今日裴耀卿会来此。”李泌说道。
“他会来?府衙中琐事甚多,他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张说对自己这个弟子还是满意的。
“我说他会来就一定会来。”李泌信心满满的说道。
两人都疑惑的看着他。李泌就把今早在长安府衙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等他说完,这两位老吏都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特别是李泌把自己梦中见到太宗皇帝,太宗皇帝后悔自己弄死了侯君集一事说完后,两人更是大笑不已。
“小友啊小友,你在府衙大堂上这样说,裴耀卿没当场定你个诽谤圣人之罪,怕是在心里把贺监,还有我等骂了一个遍啊!”张九龄笑着说道。
“我料到他不会翻脸,所以------慢着,你说贺监,可是贺知章吗?”李泌疑惑的问道。
“你以为呢?贺监只要见到裴耀卿,必然会说起你。我等也不知道他是何意,可听到他说的都是你的好话,也就随着他夸了你几句。”张说说道。
“我不值得你们夸奖吗?”李泌嘟着嘴说道。
其实,他心里却想着,自己和贺知章从来就没有交往过。当然,除了他儿子贺生买了自己一件瓷器,出的价钱还极高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