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原来就是你这个天杀的害得我们家断子绝孙,我跟你拼了!”
一片寂静中,刚刚幽幽醒转就听到右二说是他打伤了自己儿子的周氏,顿时疯一般地嗷叫着向右二扑了过来。
右二一闪身,毫无章法的周氏就自己一头栽倒在地,扑的满脸泥。
可她却犹如一头护崽的母兽般并不罢休,犹自张牙舞爪地要跟右二拼命。
右二不想跟一个妇人没完没了,直接就抓住她的胳膊一扭。
周氏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而身为人子,李青书却只会在原地不断地颤抖着,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
“老天啊,没天理了啊!恶人把我儿子都打残了还敢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逞凶啊!老天啊,你怎么不睁睁眼啊?”周氏还在继续哀嚎着,浑然不知自己的儿子的真面目已经被扒的一干二净。
“啊呸,就你儿子做的那些丑事,还有脸跟老天爷喊冤。你们几个,把这蠢妇给我绑了。”右二顺手一推,就将周氏推向了陈管事带来的三个下人。
三个下人不敢迟疑,连忙掏出带来的绳索把周氏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众位乡亲,”右二声音粗噶地大声询问众人,“大伙儿知道我为什么要打这个狗屁秀才吗?”
说着,目光特地在那个陈管事和两个捕快的脸上扫了一下。
“请大人明示!以免我等再受此等伪君子蒙蔽。”陈管事忽然大声地喊道,同时不顾疼痛地双手高高作揖并叩拜到地地拍起了马屁。
右二嗤笑了一声,也懒得同他算账,直接指着已经面无人色的李青书。
“因为这个畜生不干人事,竟然给小姑娘下药,想要毁了人家姑娘清白。如今竟还有脸倒打一耙,说是人家姑娘勾结歹人抢她东西,简直是臭不要脸!”
众人皆惊,不约而同看向站在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的夏云月。
只听右二又道:“好在当时老子等人路过,及时地阻止了此事。至于什么抢玉如意,根本没有这种狗屁事。”
夏云月心中微舒。
她差点还以为自己和面前这个男人的事情就要被抖出来了,好在这个右二还没傻到这个程度。
“李青书,可有此事?”
李村正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不由气得浑身发抖。
李青书面色煞白,双目失神,三魂都已经没了一半,哪里还能回答得了他。
周氏却已经豁了出去地大喊:“聘者为妻奔者妾,她既然来找我儿子,那就是我儿子的人了,我儿子看得起她要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那是她的福气。她还敢让人打我儿子,那就是天理不容!”
“荒谬!周氏,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如此口出狂言,我看你儿子就是被你这个无知妇人给生生地祸害了,才会养成现在这幅性子!”
李村正气得都没顾上谢瀛洲,便忍无可忍地大声呵斥了起来。
村民们摄于谢瀛洲的威严,不敢随意讨论,但看向李青书母子的眼神中也明晃晃地全是震惊、鄙夷和厌恶。
“聘者为妻奔者妾?我那是要同你儿子私奔吗?当时我分明只是向你们求助,想在县城躲两天,免得被我那黑心的前奶奶找到,将我卖给葛员外的儿子做鬼妻,可你们呢?你们却仗着我对你们的信任,一而再地诓骗我。”
夏云月冷笑了一声,一步步地走到了李青书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瘫在地上的李青书。
“李青书,我知道你们母子骨子里其实从来就没瞧得起我们母女过。之所以甜言蜜语费尽心思地哄我们中了秀才后再正式提亲,不过是为了让我娘心甘情愿地替你们家挣银子,让我这个傻子为你们家当牛做马罢了。”
“只是,你若只是辜负我们母女的心意,利用我们母女当踏脚石也就罢了。哪怕你无视我的求助,将我拒之门外,我也只会伤心自己识人不明。可你呢,你却因为怕悔婚另娶的恶名传言开来,竟然索性对我不轨,还仗着杜家的势诬陷我,还想对我们娘俩赶尽杀绝。事到如今,你可后悔?可有一丝愧疚之心?”
最后一句,夏云月是替那个已经真正香消玉殒,至死都不明白她的青书哥哥为什么要害她的无辜少女问的。
李青书面如死灰,双目失焦,根本无言以对。
那日他从剧痛中醒来,第一时间就挣扎回城找大夫询问自己的命根状况。
大夫却告诉他,他的双手或者还能勉强保住,但命根却已绝难治愈。
那时他就已经五雷轰顶、痛哭流涕,自知一切都完了。
只是哭完之后,终究有些不甘,就骗了杜县丞一番,借由他的势力再赴府城寻找名医。ω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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