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又从地上抓其一把土抹在脸上,随后悄悄潜到对方背后。
这人虽然伤重欲死,但还是有着警觉,待苏克一听背后有动静,本能就握上刀柄,‘嗨~’一声,一刀往身后劈过来。
如果在完好状态,苏恪想要在空手状态保持自己无损打晕他,还真需要费一番功夫,但他现在这幅摸样,对苏恪来说却没有任何难度。
身形稍稍一侧,就躲过刀锋,随后闪电一般探出手,一手刀斩在对方脖子动脉上,力度刚刚好,对方闷哼一声:“你......”
只说了一个字,他眼睛一翻,身体不甘地软倒在地。
苏恪上前,卸了对方武器,为免对方中途醒来反击,又绑紧他手脚,这才提着他,一路往张家村赶去。
对方这样的伤势,他可没法处置,想要救命,那得找孙思邈孙神医去。
他一路狂奔,丑时一刻的时候,苏恪回到张家村,自然又引起村中土狗一阵乱吠。
苏恪没理会,直奔孙思邈医馆,等到了地头,将人往医馆大门一放,随后后退到数十米外的一条巷口,拾起石子一下扔过去,正好砸在门板上,发出‘哐当’一声大响
稍等了一会儿,苏恪就看到医馆窗户中透出烛火的光芒,里面人醒了,点了灯,又等一会儿,张顺的小伙伴张牛的声音传过来:‘师父,大事不好了,门口有个人!”
听到这句话,苏恪就放心了,孙医生这人虽然神秘,但短暂相交的过程中,他能感觉出这人绝不会见死不救,他既然出手,林觉方伤势应当无碍。
他悄悄退走。
此时夜已经深,苏恪忙乎半夜,也有些疲累,便直接返回张家小院,到了院子外面,先伸手在篱笆院墙上试了下,结果热气流仍在。
‘这人到底是谁呢?如果是对手,为什么半夜都不露面。如果是友,怎么一直躲躲藏藏?’
苏恪实在想不通,这一夜中,如果这人是贼的同伙,其实有很多机会出手,比如在乱葬岗里,如果两人联合,完全可以将他击败,并轻易将杀死林捕头。
可对方从头到尾都没出现,就算幽灵一般。
苏恪想不通,干脆不想,他依旧从篱笆墙头翻过去,也无所谓触发侦测结界,等到了自己房间外,他仔细检查窗口和木门的头发,两样都在,进屋后,地上的细沙上也没有脚印,说明这段时间没人进入他房中。
他放下心来,进入房中,上床就睡。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苏恪半睡半醒间,忽然听到院子里有声音传来,说话的是张老汉和一个陌生男人。
张老汉的声音中似乎充满了畏惧,那陌生男人问一句,张老汉就答一句,言语间有轻微的颤抖,不敢有丝毫隐瞒。
张老汉就是一个普通老农,苏恪几乎能想象到他那副畏畏缩缩,不敢稍有越界的谨慎,回想昨日里张老汉对张顺那种发自内心的爱护,不知怎么地,苏恪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但他还没搞清楚情况,不便干涉,只能悄悄听着。
“村西头的乱葬岗最近不太平,我们头让我们来问问,你们最近可见到那里有什么异常?”这是陌生男人的声音,问的是正经话,但语气很轻浮,有些像街头的混混无赖。
张老汉战战兢兢地回复:“回大人的话,乱葬岗的确有怪事,村里人都听哪里晚上有怪声,前几天张屠户给邻村人杀猪晚了,夜半贪近路往那旁边过,就听到里面隐隐有人在哭,张屠胆子那么大的一个人,被吓的掉了魂,躺了好几天身子才算好了。”
能被称为大人,这人应该是官府的人,看这说话语气,苏恪已经猜出对方大致身份,应是捕快衙役之流。
“哦,就这点事啊,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老汉我身子骨不太好,不怎么出远门,这事也是听村人说的。”
“哦,算了算了,走了走了。。。。。。咦,这小娘是谁?”轻浮的声音中忽然充满了惊喜。
紧跟着,苏恪就听到张老汉惊怒的责备声响起来:“兰娘,还不快去烧火做饭,出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