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容易断根。
但说一千道一万,郭涛自感身体康健,没有感觉到体内暗伤,还是因为这人缺少对自己身体的‘觉’,他太麻木了,以至于感觉不到什么事对自己身体有好处,什么事对自己身体有坏处。
《黄帝内经》云:‘以妄为常’,说的就是郭涛这样的人。
苏恪也不生气,声音温和而圆润:“都尉大人,我且问你,你伤后是否不忌酒水?冬日之时,是否常以冰水浇身洗浴,练剑之时,是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至深夜方歇?”
郭涛一怔,随后点头:“确有此事。但吾并未觉不妥,苦练之下,武功剑法也日日提升。再者,军务繁忙,白日里吾亦无闲练武。”
对这些回答,苏恪早有所料,他缓缓道:“大人,你且过来。”
郭涛不知道苏恪想干嘛,但还是依言走到苏恪身边。
苏恪闪电一般出手,快的让郭涛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的手轻轻在郭涛心口膻中穴拍了一下,发出‘啪’地一下透响。
膻中穴是任脉大穴,是胸中气海,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此地不能乱动,否则一不小心就身体气机大乱,当场身死都有可能。
郭涛被这么拍了一下,拍中了,劲力已经透入,他才后知后觉的大惊失色,连退数步,伸手使劲揉着胸口,口中大喊:“宗师何故害我耶?”
苏恪却已经背过手,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郭涛。
郭涛揉着揉着,手就停了下来,眉头却微微皱起,似乎感觉到了不同。
过了一会儿,他胸口竟然湿了一大片,手一摸,冰凉冰凉,竟全是冷汗,连衣服都浸透了。
照理说,这应该极不舒服才对,但郭涛却觉得心口前所未有的舒畅,胸中块垒顿消,不仅心胸开阔,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变亮了,整个人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咦!耶?”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点确定,这跟苏恪拍他那一掌脱不开关系:“宗师,这是何故?”
苏恪就笑眯眯地解释:“都尉大人,汝为故去同袍,军中不平,心常忧思而又无力破除,胸口便时常有郁气积累。世间疾病,皆是先有虚气,而后有实症。若此郁气久不得泄,不过十年,汝便得心症,卧床不起已是最轻的了。”
世界上,没有病是凭空得来的,绝大部分病看似突如其来,其实都是病者自己天长日久造出来的,尤其是各种各样的情绪波动,最容易造病。
什么是情绪?情绪其实是一种能量,当人生了一种情绪后,体内就相当于多了一股能量,这就是无形的气(能量),若这股能量消不去,泄不出身体,长久积累在体内,久而久之,**物质必然受这能量影响,出现各种变化。
**生变,这就是病了嘛。
如是郁结之心病,气不得泄,就多拍胸口,必能得到缓解,这一点,大猩猩就给出榜样。
大猩猩是人类近亲,它一旦愤怒生气,就会狂捶胸口,这就是在泄气,使气不伤己身。
苏恪一掌拍去,手法极其精妙,一下就帮郭涛胸中郁气泄去十之**,所以他才感觉通体舒畅。
可以说,这一掌,不说替郭涛延寿吧,至少能让他这辈子的生命质量提升好几倍,后半辈子,也不用害心病缠绵病榻了。
得了苏恪这一番解释,郭涛这才若有所觉,隐隐然觉得苏恪说的极有道理,他不是贪心之人,知道这一掌已足够抵得上他这些许天的殷情,便对苏恪深深躬身:“多谢宗师救命,日后宗师但有所求,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这么一说,苏恪心中就是一动,就感到一股能量朝他扑来,眯眼细瞧自己身上的命格之气,其中白色却已经完全消失,全部成了红色。
苏恪心有明悟:‘对敌,是杀敌聚气。对友,就是使之折服归心吗?妙,真妙。’
他就对郭涛摆手:“宗师之名,就不要再提了。我投霍大将军麾下,若成功,你我便是同袍,你就喊我苏诚吧。”
“也好。”郭涛也不坚持。
之后时间,郭涛还是如往常一般对待苏恪,一方面是真心佩服他的武功,另一方面,他还记得苏恪说过他体有暗伤的事,这事他不敢忘,虽然苏恪再没有出手的意思,但跟这宗师打好关系总没有错,将来或许能救他一命也说不定。
小半天后,车队到了走了二十多里路,正要往前走,斥候却忽然赶回来报告。
“都尉大人,前方林子里有情况!”
郭涛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里离军营已经不足四十里地,怎么还会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