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赵敏那个畅快,不说轻舞飞扬,那也是眉飞色舞了。
赵顼则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包,对她轻咳道:“喂,那位公子,请你收敛点,免得被人注意。”
赵敏哈哈大笑,用力地拍了拍穿着粗布花裙的赵顼肩膀,“请叫我赵公子,我叫你小娘子可好?”
赵顼哼了一声,不跟这个有时人来疯的小妹计较,眼下周围处处杀机,到底哪里才是安全之地?他左顾右盼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到底要带我去哪?”
赵敏好不容易忍住笑意,风雅地摇了摇写有欧阳修“庭院深深深几许”词句的纸扇,“带小娘子去体会一把烟花柳巷之地可好?”
赵顼满脑袋一把黑线划过,且不说怡红院那种地方三教九流混杂,本来就不够安全,况且她都说现在是争位的关键时期,要是被父皇知道他去那种地方,他还想混上位吗?
他不由喏喏道:“还是算了吧,下次再去,呃,要不然我们去听戏?”
“听你个头埃”赵敏随后打了一下他的脑袋,她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这可不是宋神宗,不过是平日里嬉闹够的大哥而已,“看你那满脑袋龌龊思想,难道我带你去烟花巷,就一定是去那种地方吗?你不想想那里还有啥?”
赵顼苦笑不已,“好吧,是我笨拙,那里除了妓院,不就是太学了,这么晚了我们去那里借宿不好吧?”
赵敏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你是顾虑不好破坏太学的典章制度呢,还是担心这副形象败坏你大皇子的英明形象?”
“敌人都快图穷匕见了,我哪里还担心什么形象。”赵顼哭笑不得,“我是担心太学那班祭酒和博士古板,非但不让我们借宿,反而闹将开来,惊动四方可就不美了。”
“谁说我想去那边借宿了。”赵敏点了一下赵顼的额头,“跟紧了。”
赵顼无奈,只好加快脚步,才不至于赶不上赵敏的脚步。
七拐八弯之后,赵敏终于停在闲闲书坊门前,指着门口道:“就是这了。”
赵顼看得有些傻眼,“人家都快打烊了,我们跑来干什么?”
赵敏扯着他,蹬着石阶走了上去,“客人来了,他总不好意思就打烊吧。”
赵顼挠挠头,他这个小妹有时候无赖起来还真是无敌。
斯格笑容可掬地迎上前来,“这位公子可是第一次光临敝店?不知这位公子是要题字作画,还是来报名参加我们书坊下个月举行的开封书画大赛?”说着还往透着古怪劲的裙装女子那瞥了一眼,以他的精明,他自然看出那人是男扮女装,不过这年头顾客至上,只要对方能掏出银子,谁管书桌对面是不是一条狗?
赵顼羞惭至极,他还是第一次以这种形象示人,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想想真是可气,要不是被那暗中作孽的歹人威胁,他何能落魄至此?世人只知皇子风光,却不可能知道会有这般情状吧?
“把你店里最好的笔墨纸砚拿出来,两幅宣纸都要长的那种,我们确实要题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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