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想到佟宛如那张看起来清秀平和的脸,忍不住“呵呵”冷笑了两声,“以为自己有这个倒逼的机会,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佟宛如自己想要折腾些什么,才允许他们做出这情圣模样呢?”
“仔细想想,还是祈祷佟宛如家里人给她相中的未来丈夫,能让她一见钟情才好,不然的话,连我都随时会被拖下水。”
“是了,等会如果王梓清冒头,还得向她请教一下佟宛如脚腕上的红线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我随手搜的解释,全部都是和月老有关?”
“要是真的有那么个谁能和佟宛如如此缘定三生的话,那可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啊。”
沐初阳一边啧啧地感叹着,一边将自己关进了那保险室中,开了饭盒便吃起“宵夜”来了。
……
汤礼煌独自一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口中喃喃地嘀咕着“沐初阳”这个名字。
“我已经看到了沐家兄弟内讧反目的关键了,但是……这关键为何会是宛如妹妹?”汤礼煌有些烦躁——佟宛如是他一心想要追求到手的人,他并不希望佟宛如会在沐家兄弟之间介入太深,那样的话,事情随时可能失控。
“那人果然不可靠,偏偏兰姨还那么相信他。”汤礼煌恨恨地唾骂了一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准备走到阳台上去换换空气,他的脚腕边,突然又有了什么东西正在抓挠的触感。
汤礼煌疑惑地低头,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脚边,一只小老鼠毫不畏惧地蹲着,正用两个前爪在他的脚腕上轻轻地抓着,或者说,抚摸着。
“啊呀!”汤礼煌大叫一声,脚往边上一踢,想要将那老鼠踢开,结果那老鼠无比灵活地往边上一跳就完全闪避了,反而是汤礼煌因为用力太大而站立不稳,加上手里的酒水泼到地上一片湿滑,以至于他就这么斜斜地“咚”地一声整个人砸在了地上,侧边骨盆与地板直接接触,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就这样从汤礼煌的身体里传了出来。
汤礼煌感受到了剧痛,大吃一惊,开始叫人,立即便有人从屋外冲了进来,看到汤礼煌的状态,马上又跑出去开始打电话叫救护车,汤礼煌龇牙咧嘴地在地上躺着,而那只小老鼠就蹲在房间阴暗的角落里,一直一动不动地看着汤礼煌。
“我难道是什么时候捅了老鼠窝了吗?”汤礼煌心里忍不住骂道。
……
汤礼煌很快便被送进了医院,检查结果是髋骨轻微骨裂,症状并不严重,也没必要住院,不过在愈合之前是必须得卧床休养,于是,如此一番折腾之后,汤礼煌重新回到住处,躺在床上,只觉得精疲力竭,昏昏欲睡。
就在他将睡未睡意识模糊的当儿,卧室的房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线,有人缓步走了进来,站在了汤礼煌的旁边,似乎是迟疑了片刻之后,弯下了腰,将手放在了汤礼煌身侧被摔着的地方。
汤礼煌本能地想要开口问一声来者何人,那创处便已传来了一种温温柔柔的触感,一直隐隐的疼痛也瞬间消散一空,舒适得让汤礼煌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那一句疑问便也就此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大概是那些人给我请来的护理吧,不错,居然请了个水准这么好的。”汤礼煌就这样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解释,然后就安然地享受起那人带给自己的舒适感了。
“嗯,似乎还是个挺年轻的女孩子。”汤礼煌虽然睁不开眼,但是朦朦胧胧的视线之中,站在自己床边那人的身段和面部轮廓依然感知了个大概——这感知让汤礼煌对自己的这位护理越发满意了起来。
汤礼煌就这样沉沉睡去,他并没有发现,那小护理脸上的五官一直在缓缓地变化——渐渐地变得更像佟宛如了。
……
“今天感觉又有些困了……”沐初阳坐在办公室里,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情不自禁地抱怨着——王梓清天明后方才出现,此刻正在他的面前精神抖擞。
“你的修炼中断了一天,自然会感觉到不适。”王梓清一副我是真心为你好的架势,“修炼其实就是一种休息,是让人的精神和身体都放松到最为松弛的状态,如此才能感应到外界那些微妙的动静,甚至可以自发地引动外界的能量来修补身体自身的损耗,所以你看,我们这些道人,如果运气好没有什么天灾人祸的话,哪一个不是长命百岁?”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啊。”沐初阳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我是不是应该将所谓‘放空’的状态,视为一种有意识的深层次睡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