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话找话地开了口,“那女孩子跟他有快一年了,至今不见光……也亏得那俩能忍。”
“哦?”佟宛如轻轻挑了下眉毛,“是认真的?”
“认真不认真我不知道,或许什么时候就散了,也或许哪天就尘埃落定了——他从不曾跟我提及过此事。”沐天昇一边说一边摇头,“不过,我是不会像他那样的。”
“怎么说?”佟宛如故作疑惑地反问,虽然她的心里早已经知道答案。
果然,沐天昇顺着这个话题就开始称述起了自己的爱情观,包括自己会怎样将对方捧成心尖上的公主,自己会怎么给对方所谓“让世人仰望的幸福”,自己会怎么规划出惊喜又有品位的种种浪漫,自己怎样追求与对方精神上的契合……种种种种,句句都意有所指。
或者说,当一个男人开始主动跟女孩子探讨起人生观爱情观价值观等等的时候,就已经在思考着怎么将这些计划给一一实现了。
而佟宛如只是微笑倾听。
——她早已习以为常。
……
“那女人对你有意思?”无人之时,王梓清脸上露出了有些八卦的表情。
“有意思个鬼,她自己的小算盘,挑拨离间玩弄人心,还想拖我下水……不过,她若真过界了的话,大不了就看谁演技更好脸皮更厚好了。”沐初阳回答,转而问道,“你确定了?她脚上那红线?”
“嗯,确定了,那红线的确是有人做法给她拉的姻缘,不过这姻缘没拉成功,断了一截,也就是说,另一头的那个人,随时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王梓清回答道,同时装腔作势地摇了摇头,“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强牵的姻缘,也注定是困难重重啊。”
“你的意思是,这种术法,成功的几率其实很低?”沐初阳好奇追问。
“是的。”王梓清点头,“当然,其实也有成功率比较高的,不过那就已经有些接近邪术了,譬如苗疆的情人蛊,又或者东南亚某国的桃花降……这些术法温和一点的,也就是的迷魂术,让人觉得对方貌若天仙;凶残一点的,可就是将血契之类手法也牵引了进来,给你下个咒术,让你离开谁谁了就不得好死之类——这等于是直接将人给威逼利诱地绑在一起,只要人还存着个怕死的心,那凑合凑合,也就一辈子了。”
“呵,所以说,给佟宛如施法的人,心地还挺善良的?这法术莫非就是求一个心理安慰吗?”沐初阳听了王梓清的解释,不由地哑然失笑。
“或许不是因为善良,而是害怕反噬——佟宛如身后明显也是有高人罩着的,做得过了,只怕立即就会招来祸患。”王梓清解释道。
“有高人罩着?这么说来,我果然还是离佟宛如越远越好。”沐初阳神色微变,情不自禁地感叹道,继而抬头看向王梓清,一脸恳求之色,“如果她下次再出现,你可千万要帮我撑住场面。”
“我的清誉怎么办?”王梓清瞪眼。
“我会负责的。”沐初阳接口。
“滚蛋!”王梓清嗤笑了一声,不过略沉吟了片刻后回道,“好像我也不能真让你去祸害其他小姑娘……”
“是啊,我可是个僵尸。”沐初阳回答,神态居然略有些落寞的样子,“更糟糕的是,我在变成僵尸之前甚至还没真爱过。”
“谁会关心你真没真爱过啊……”王梓清微微撇嘴。
……
一连几天,佟宛如都亲自来到了沐家商会,这消息原本应该早早地传到汤礼煌的耳中,而汤礼煌也应该飞速地赶来沐家商会,杵在佟宛如的身边当一个尽责的护花使者。
而就算汤礼煌因为有什么顾忌而不出面,此时此刻,他也应该是在大发雷霆,并且迂回地做些别的事情才对。
然而,那些看热闹的人——包括沐天昇这个当事人——却一直都没有等到汤礼煌的反应,好像那些消息就这样石沉大海了一样。
“汤礼煌那边出了什么事?或者是他又有什么歪点子了?”众人好奇了起来,纷纷开始打探,汤家那边见情况不太妙便硬是给出了一个汤礼煌回老家祭拜的借口——不过,为什么汤礼煌要在这种时候放着嘉淞一堆事情回老家祭拜,这一点依然没有得到解释。
后来,居然是沐初阳的那堆医生朋友们提供了消息——汤礼煌那天半夜摔了一跤摔成骨裂,如今只能卧床休息了。
沐初阳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沐天昇,沐天昇当即仰天大笑了足有三分钟,方才颤抖着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