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理论上的赢家（上）

了数倍，可以保证那大老鼠在短时间内没法逃离出去。

    不过那大老鼠显然也没想着逃离——它虽然受到了一些冲击，同时也意识到沐初阳之前给他挖下的坑，但是它依然对自己信心满满，特别是在应对这看起来并没有趁手法器的小道士的时候。

    而王梓清其实在那爆炸刚起的时候就想要试着开枪了，但是周围那混乱的场景和气流让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底气，并且那大老鼠的身形也就是相对老鼠而言比较庞大，再加上动作灵活，感知敏锐……等等等等，使得王梓清在用雷霆术试了几下自己的命中率后，便只能承认自己果然是无法开出那有效的一枪的。

    王梓清意识到自己做不到后也不逞强，直接就背手向沐初阳打手势寻求帮助，接下来，便是沐初阳看起来失控并狂暴的那一幕。

    沐初阳的狂暴让那大老鼠以为是自己的蛊惑之术起了作用，立即振奋上前，这一回，那大老鼠与王梓清之间的距离，可以说只隔了一个沐初阳。

    沐初阳身上膨胀的白毛给王梓清的动作提供了完美的屏障——视觉上感知上可能是沐初阳真实肉身的轮廓的范围内，其实还有至少一半是纯粹由那白毛所填充的，所以王梓清这一枪看起来像是穿透了沐初阳的脖颈，但是事实上沐初阳的损失，或许只是几根白毛而已。

    ……

    一团白色的影子从汤礼煌那别墅中直接撞穿了墙壁就冲了出来，新鲜空气涌进，别墅内里燃烧的火焰竟又猛烈了一些。

    白影子站在了这别墅的花园之中，伏下了半身，将怀里护着的那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脱离了那别墅之中术法的控制范围，再加上新鲜空气一吹，那几个人都显出即将清醒的迹象。

    那白影子自然就是沐初阳。

    王梓清此刻也顺势从沐初阳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她的手里紧紧地抓着那只大老鼠，而那大老鼠的身上，被她里三层外三层地贴满了符箓，除了咔咔咔的磨牙声，那是一点动静都折腾不出来了——那子弹没入了它的身体，其上携带的术法几乎让他的内脏整个儿坏死，这是比把它整个儿烧焦都还要严重的伤害，而它至今仍能勉强维持着这个肉身的活力，已经是他修为高深的表现了。

    并且，由于体会到了这子弹的威力，那大老鼠也很害怕自己再轻举妄动的话，王梓清手里的枪还能再给它来上一发。

    周围还有些残存的老鼠吱吱喳喳的，想要上前救助自家的老大，但是又深刻体会到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于是来回窜动着，犹豫不决。

    就在这个时候，那群昏迷的人里，子夜歌哼唧了两声之后，率先苏醒了——子夜歌被沐初阳掐晕的时候，也是仍在一处墙根处的，所以那煤气爆炸并没有让她受到太致命的伤害，当然，一些烧伤仍是难免。

    清醒了的子夜歌一脸惊恐地看着沐初阳和王梓清，还有被两人制住了的大老鼠，一时间竟紧张得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事情由你而起，所以现在，还是需要你来表态。”王梓清开口说道，“说吧，你打算怎么终结这场闹剧？”

    “我……”子夜歌显然不知所措，她在一心一意地追随着汤礼煌而化身为人的时候，是完全没有想过背后会有那么多的算计的——她甚至连自己所追求的真爱是什么都没有想过。

    “我想问问大王……”子夜歌声音颤抖着，将视线投向了那奄奄一息的大老鼠。

    大老鼠在这个时候剧烈地咳了一串，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这让子夜歌哭得更厉害了，王梓清和沐初阳对视一眼，显然都很是无奈。

    王梓清眼见其他人即将苏醒，知道时间不可拖延，于是叹了一口气，将那大老鼠举到了子夜歌的面前，当然，她手里的枪依然抵在大老鼠的脑壳上。

    大老鼠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吱吱吱地用耗子的语言在对子夜歌说些什么，子夜歌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留着泪，看起来真是一副即将生离死别的架势。

    那大老鼠身上的生命力也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流逝着，而后，它就在沐初阳和王梓清面前，带着意犹未尽的“吱吱”声，脑袋一歪，彻底没了生息。

    “真死了？”沐初阳的心里生出了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