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我想分家（上）

心技术，过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开发布会宣布面世了。”沐初阳说到那生物公司，脸上情不自禁地就笑了起来，很显然那边的事情才是他真正想要继续做下去的。

    “所以你是打算退出商会管理层，然后专心去弄那家科技公司？”沐老爷子向沐初阳确定这一点。

    “我所希望的，是的。”沐初阳回答，“那家公司刚刚起步，范围专一，技术层面要求高，涉及的人面关系也比较窄，对我来说，比较合适。”

    “你呢？你怎么看？”沐老爷子的视线落到了沐天昇的身上，“现在你开始掌控整个沐家的话，你会怎么安排你这兄弟？”

    沐老爷子的突然提问让沐初阳和沐天昇都是一愣，两人就此对视了一眼，互相都有些尴尬。

    “这……这……其实初阳你现在不是做得很好吗？和我之间配合得也不错，而且我觉得我其实还是需要你帮我定一定心的……”沐天昇在稍稍的迟疑之后，居然开始挽留起沐初阳来了。

    沐初阳有些惊讶，但随即释然——毕竟现在是当着沐老爷子的面，沐天昇和沐初阳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兄弟同心手足情深的架势才对，如果真的表现出了什么嫌隙被沐老爷子察觉到了的话，以沐老爷子的性格，肯定会想要来个快刀斩乱麻的，甚至会开始再一次地质疑其沐天昇的努力，并认为沐天昇接掌沐家的时机仍在很遥远的未来。

    所以，沐天昇是绝对无法坦然地在沐老爷子面前承认，承认自己就是想让沐初阳离开商会管理层，想让沐初阳离开沐家自生自灭，想让沐初阳离开现在他可能接触到的阶层，去和嘉淞的其他那些小商家一样依附在沐家之上，并在整个食物链的底层挣扎……

    沐天昇希望自己仍是看起来可敬可靠有情有义的大哥，能够完好地控制住局面，控制住沐初阳这个由沐老爷子安排给他的助力，当然也能够控制住沐家的那堆过于管事的股东老头——只有表现出对其他人等的完美的控制力和平衡能力，才是向沐老爷子证明自己能够能够完全承担起沐家这个责任的最有效的做法。

    当然，促使沐天昇本能地否决掉沐初阳退出提议的原因还有一点——之前沐天昇曾经小心翼翼地向沐老爷子提及了一次分家，结果沐老爷子直接在他面前拍出来一把枪，这件事让他至今都心有余悸，以至于他虽然实实在在地动了大半天的枪杀沐初阳的主意，但是在真正看到沐初阳的时候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沐天昇就这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挽留的话语，沐老爷子不置可否，沐初阳却开始重新权衡起眼前的局面来了。

    “是照顾沐天昇的面子和沐老爷子的心情，暂时先顺着沐天昇的话应下，以后再徐徐图之，还是趁着这个机会把话都说明白了？”沐初阳的心里稍稍有些迟疑。

    “我可能在沐家呆一辈子吗？”沐初阳先问了自己一个最根本的问题，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是否——太多的理由都注定了这件事的不可能。

    “那么，我能向沐家回报到什么程度？”沐初阳问了自己第二个问题，然后他觉得自己能对沐家所做的最大的贡献，就是趁早退出沐家的中心——越早退出，沐家会受到的震荡便越小。

    “在其位谋其政，一直让我处在眼下这个位置的话，一些事情，我想不经营也难。”沐初阳对自己有着非常清楚的认知——诱惑就在眼前，障碍人物是个自己知根知底的傻瓜，而他自己显然也不是圣人，实在是太有可能一时间利欲熏心了。

    “所以，与其拖泥带水等到日后解决，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明白吗？”沐初阳问了自己第三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分家这种事情，只能说一次，日后再提，就会显得像是要以此事来作为要挟，谋求什么好处了。”沐初阳稍稍挺直了脊梁，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就算沐老爷子破口大骂甚至拿枪指着他，他也会将自己这决定坦然地说出来的。

    ……

    沐老爷子看起来非常地淡定，仿佛沐家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他感到意外。

    这种表现让沐初阳多少有些安心，因为这说明不管接下来的局面如何，至少自己是能和沐老爷子这种人慢慢讲道理的。

    沐初阳于是轻轻咳了两声，打断了沐天昇的长篇大论：“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死在沐家，才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