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张金山张口。
张金山有个亲戚在玉石矿上干,他其实是知道这个矿已经采空了,但隐瞒了这件事。
他同意借钱,而且还不要利息,但要在借条上写上,如果三年内钱还不上,要用房子抵给自己。
张伟爷爷等米下锅,而且认为玉石矿是能赚到钱的,不得不同意。
从借钱开始,可以说张金山的目的,就是要这栋房子。
“你放屁!这栋房子少说也能值二十万!”张若语有点紧张了,抢房子这种事张大奎还真干得出来。
“管你值多少,我就按欠条写的办”
张大奎把房产证交给村会计接着说:“是这个吧,过户到我名下得多长时间?”。
“是,欠条到期后,我给你加快办,两三天就行了”村会计把房产证装了起来。
张伟爸哭的很伤心,张若语听来更是揪心,也顾不上去抢房本。
趁张大奎和村会计说话的空档,突然冲到张伟爸那里去解绳子。
但张大奎生的人高马大,张若语还没挨到绳子就被拉了回去。
“咋,还想给这个傻子解绳子,有我在你别想!”张大奎满脸的戏谑。
他从小被张伟爸整过那么多次,怎么可能放过他。
“大哥正常的时候还帮你家开过田,你现在就这么报答他?”
张大奎力大无比,手跟铁钳一样抓着张若语的胳膊。
她扎不开,只能尝试着唤起张大奎的一点同情心。
山里田地少,需要从石头里平整出来才有地种,张大奎家一开始没地,是张伟爸帮他们开的荒。
“我让他帮忙了?他帮我家干活还在我家吃饭了呢。”张大奎没有半点感激。
“放...放开姐姐”张伟爸边哭边喊。
他头受伤后一直是张若语在照顾,后来就一直叫她姐姐。
怎么改也改不过来,后来只能随着他叫了。
看张若语受伤,他也顾不上害怕了,心里只担心对方的安危。
“别哭了!”张大奎烦躁的朝张伟爸吼,他这一吼,张伟爸更害怕,哭的更大声了。
张大奎不耐烦的从地上捡起一条脏毛巾,往哭喊着的张伟爸嘴里塞。
张若语去拦着,又一下被推倒。
村会计也是小时候欺负张伟爸那批人里的,属于里面最活跃的人之一。
他拦着张若语不让过去,还哈哈笑着。
“哭,我让你再哭!”张大奎用力把脏毛巾往张伟爸嘴里塞。
全然不顾他已经被掖的翻白眼了。
张若语着急的不行,咬了村会计一口。村会计疼的嗷嗷叫。
张若语趁机跑过去推开张大奎。
张伟爸此时不停发出干呕声音,脸憋的通红。
张若语赶紧拽出脏毛巾向张大奎扔过去,但被他躲开了。
毛巾一出来,张伟爸立刻干呕了起来,但最后只吐出了一点酸水。
这两天家里一直在忙张伟爷爷的葬礼。
张伟爸虽然智商不高但也知道伤心,根本就没吃多少东西。
“呜呜,姐姐,我怕”张伟爸头被小姑抱在怀里,不停的哭诉,眼泪弄湿了张若语的衣服。
“不怕,不怕啊小山哥,有我在”张若语心疼的安慰着张伟爸,手忙脚乱的解开绳子。
她瞪着张大奎,恨恨道:“张大奎,你就算不承他的情,但他现在智力也就是个小孩,你别太过分!”
张大奎之所以这么恨张伟爸,除了被他整过几次外,还有一个村里人都不知道的原因。
当年砸在张伟爸头上的那块石头,就是张大奎扔下的。
他原本是想和张若语恶作剧的,结果石头落下来的时候被张伟爸看到,推开了张若语。
看着张伟爸被砸的头上都是血,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张大奎害怕了。
他偷偷跑回家,跟父母说了这件事,被自己老爹张金山吊起来抽了半天,差点没打死。
张金山打他并不是惩罚他犯下大错,而是告诉张大奎不许对外说出这件事。
“你记住了,这件事你要敢对外说半个字,我会打的比今天还狠!”
张金山打完反复跟张大奎说着这句话。
所以这件事只有张大奎一家三口知道,张大奎老妈去世后就只有两个人知道了。
张大奎因此对张伟爸更加怀恨在心了。
“石头砸了一下又没死,因为这个傻子差点没被打死”张大奎小时候心里是这样想的。
从此就变着法的欺负张伟爸。
“这就过分了?”张大奎笑着说:“你忘了我小时候是怎么整他的吗?今天再给你演示演示”
张大奎随手拿起一根脚脖粗的干树枝,向张伟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