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想一想如何征集兵员才是要紧的事儿。”
巡边将军走后,在郡守府的大堂中,也就只剩下了周铁林一个人。
周铁林的面容阴沉,他也着实是没想到,如今的邺国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臣子贵族们在如今这外敌压境的时刻,竟还想着勾心斗角,如何去争取更多的权利,捞取更多的好处。
难道他们真的就没想过,如果有一天,虎岭关被破,大军长驱直入兵临城下时的景象吗?
如果虎岭关都被攻破了,那邺国还拿什么和齐国抗衡?
邺国本就国力贫弱,老百姓能保证不被饿死便已是幸事,一旦大军压境,老百姓可怎么办?
他周铁林不是什么谋天下的大人物,他自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能当上郡守这也是运气使然。
但既然做了郡守,必然是要为老百姓做出一些实事儿才行,如今他要做的,就是保护这些百姓,保护他们的财产和生命。
周铁林咬了咬牙用力的一锤桌案:“都是一群什么东西……”
花开两朵,单表一支。
虎岭关外,不复见各地烽燧点燃平安火。
齐军先锋大军兵临虎岭关城下。
大风,黄沙,贫瘠的土地,大风又将这些干燥黄土吹拂到空中,扑击那些飞舞旗帜。
城外,齐军战阵前方,不断有传令兵纵马飞驰传递着军令。
虎岭关城头,所有城头将士都下意识握紧了兵器。
一声高亢凌厉的号角,骤然响起。
若是以往齐国西进进攻邺国时,多数都是试探性的进攻,但今天明显不太一样了。
齐军中云梯、冲城车、撞门锤等等一系列的攻城器械已经被位列军阵最前方的刀盾兵推到了军阵最前方,以此来达到消耗对方箭矢。
弓箭手手握一张张充满齐国特色的大弓走在最中间,一旦到达攻击范围,他们便会将箭壶中的箭矢一支支的射进虎岭关,对敌人展开压制,让对方的弓箭手不敢探头射箭。
只要守方出现军心不稳,凭借齐国武卒的悍勇,登城后一战击溃。
但今天这场攻城战明显不太一样,在新任主帅东浩宇的主持下,这一次齐军明显与其他军队攻城时展现出了不一样的战术。
按理来说,攻城之时,骑兵是完全起不到作用的,但今天齐军却被东浩宇摆上了战场,六千齐国齐军位列攻城军阵的左右两翼。
对此,窦建开也有些不解,催马来到了东浩宇的身侧,问道:“我有些不太明白,骑兵无法参与攻城战,你为何要把骑兵摆战场?”
“我这样部署,自然有我的安排。”
东浩宇此刻没有了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抬头看着虎岭关的城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说道:“虎岭关,两侧皆是绝壁,东侧城墙高近十丈,下面还有宽阔的护城河,不知道有多少将士要死在冲击城头的路上。”
“那你还在这样的情况下,去攻城?”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东浩宇的嘴角微微挑起说道:“我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攻城的时候非得要攻击城墙,难道就因为上面的人可以用箭矢什么的对我们造成杀杀伤?”
“既然他们城墙高,我为什么还要冲击城墙?”
“与其让这些将士白白的死在冲击城墙的拉锯战当中,不如我们改变进攻策略。”
东浩宇的目光锁定在虎岭关的城门上。
“你今天的进攻主力点,是在城门?”
“当然。”
东浩宇呵呵一笑说道:“一旦城门攻破,骑兵立马杀入扩大优势,我不敢说我大齐将士个个勇武,但我大齐将士就没有怕死的。”
“世人都说,西北邺国在多年来连年征战不断的情况下,每个士卒都骁勇善战在近身搏杀中更是天下无敌。”
“但他们似乎忘记了,我齐国地处于中原门户,中原门户难道就比他们西北门户差了?”
“我们也一样与东胡连年战争不断,我大齐将士也不是吃素的。”
说到这里,东浩宇缓缓地抬起手来:“擂鼓,进军!”
顷刻之间,五万攻城士卒齐齐发出一声呐喊,紧接着有条不紊的朝着虎岭关的东城墙逼压过去。
那绿盔绿甲的齐国将士,宛如是一片绿油油的移动草地一般,看起来声势骇人。
随着这些士卒推进到距离虎岭关不到五百步的距离之后,这场对后世影响深远的邺齐攻城战正式打响。
率先对齐军展开反击的是邺军的箭阵,邺军弓箭兵在齐军推进到四百步之外时便搭弓上箭,等到了三百补纷纷将箭矢射向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