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坑害邺国,你这样的渣滓就根本不配做邺国人,你就应该滚出邺国去。”
“哦,我到是想问问,我怎么坑害邺国了?”
“你说你怎么坑害邺国了?”
王内史捂着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向楚羽嘉,被文武百官注视着,他顿时觉得心中浩然正气要直冲云霄,抬手指着楚羽嘉说道:“你自己不过是一碌碌无为之辈,只能活在父辈的羽翼下成长,可你今日竟大言不惭说要击退齐军,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闻言,楚羽嘉并没答话,只是冷笑,迈步朝前走的同时说道:“刚才在殿上我有一言还未说,我赌我们邺国势必会让齐国乃至诸侯列国都知道,邺国不是好惹的,因为我们邺国男儿都是狼,是一群来自西北的狼,谁敢惹我,我就咬的他们遍体鳞伤,吃他们的肉,嚼碎他们的骨头。”
“我父亲生前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看到邺国崛起于西北,便是希望看到邺国再无战事。”
“我父亲没有完成的愿望,那就让我这个儿子来做。”
话音落下,楚羽嘉忽然停下了脚步,抬手向身侧一指,一名披甲胯剑的侍卫猛然一惊,就看见他腰间的佩剑不知何时已然开始颤抖起来。
唰!
长剑出鞘,宛如一道闪电一般激射向站在人群中央的一名高大中年人。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大将军吴当国。
长剑在距离吴当国眉心不到半寸的距离停下,吴当国甚至都能感受到那常见上散发出来的冰冷寒意。
楚羽嘉面朝吴当国,没有说话,但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对方。
吴当国到底还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将,被长剑抵住额头也依旧凌然不惧,昂首而立,面朝楚羽嘉。
二人对视无言,楚羽嘉再次挥手,长剑宛如是被他随意操纵的玩具一般飞回了那披甲侍卫的剑鞘当中。“”
楚千文的死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他楚羽嘉就算是在蠢也能猜出一二。
楚千文镇守西北之后身份与声望水涨船高,官至上将军,距离大将军之位不过一步之遥。
最后楚千文之所以会出了那么多事儿,要说和这个大将军吴当国没关系,楚羽嘉是打死都不信。
当走出王宫时,楚羽嘉听见有人在后面呼唤自己的名字,扭头望去,正看见宫青当站在自家马车前对他招手。
楚羽嘉缓步走了过去,走到宫青当的面前,弯腰施礼道:“小婿拜见岳丈大人!”
他对于宫青当的恭敬,甚至要超过邺王赵岩。
毕竟当初如果不是宫青当最后松口的话,他就不可能与宫离陌在一起。
宫青当微微点头,摆了摆手道:“咱们上车说。”
两人上了马车,宫青当亲自为楚羽嘉沏了杯茶。
楚羽嘉吹了吹茶叶沫喝了一口,忍不住赞叹道:“好茶。”
“呵呵。”
宫青当轻笑一声说道:“这三年吃了不少苦吧。”
宫青当的语气就像是一个老父亲一样慈祥。
其实在最早前,他对楚羽嘉并不是十分看好,但随着年深日久的相处,倒也越看越顺眼。
楚羽嘉微微笑道:“当然,不过羽嘉也要在此谢谢岳丈大人,当年幸亏岳丈大人当年在其中尽力周旋,要不然羽嘉也不可能活到今日。”
“别说这种话。”
宫青当胡乱的摆了摆手说道:“其实你能活下来与我没多大关系,当年如果大王真的要对楚家斩尽杀绝的话,不论我怎么周旋,到最后的结局都一样,你如今也不是孩童了,而且你也不笨,其中的深意你应该了解。”
闻言,楚羽嘉只是微微一笑。
他又怎么不知道邺王赵岩是在打什么算盘呢?
无外乎是害怕楚千文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害怕西北军会揭竿而起。
宫青当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瑶儿现在怎么样?”
知道他问的其实并不是瑶儿,而是宫离陌。
毕竟都是做父亲的,也都是有女儿的。
楚羽嘉自然能理解宫青当的心情。
楚羽嘉抿了抿嘴说道:“瑶儿也还好,整日跟在离陌的身后被离陌按照大家闺秀的方式教养,虽说有时候会抱怨会偷懒会逃跑,但那也是一个小孩子的天性。”
“那也还好。”
宫青当笑着抚了抚胡须,抬手轻轻拍了拍楚羽嘉的肩膀说道:“我这一生以别无他求,我们这些当老人的,在上了年岁之后,就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在自己的身边,这一次一定要活着回来,带着一身荣耀活着回来。”
“岳丈大人放心,小婿心中有数。”
这一日,楚羽嘉在庄嘉德的帮助下,在中央军中挑选出了曾经被大乱分配到各处的西北军轻骑,人数不多,只有五百人,而邺王给他的八百人份额便只能用军中轻壮来顶上。
两日后,楚羽嘉便率领八百骑兵由北向东南的丹阳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