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陵,邺国都城。
一个对于边疆战士来说最美的地方,因为他们付出生命,付出鲜血,都是为了捍卫这里,都是为了捍卫这里不受到外敌的侵犯和袭扰。
多少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将士因为这个信念而身死于边境战场,甚至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城内繁华,酒肆小店,青楼茶馆比比皆是,一到了晚上更是热闹。
随处可见带着书童或者跟班扈从的士子公子,他们是干嘛来的?
当然不能是为了学习。
明武帝国没有男尊女卑的规矩,故而到了晚上也有不少女子出行,不论是丫鬟还是小姐,不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也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上了街,穿梭在人群里,看看能不能与谁一见钟情。
当然不论在什么朝代,也不论在什么时代,不论在哪里,都得要有钱才行。
人无钱,就算是有再大的名气也没什么用。
而在这城中一家酒肆的门口,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被四个人抬出了酒肆丢在大街上。
看着那老头的落魄模样,街道上许多路人都停下脚步,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这老头衣衫褴褛,就跟个老乞丐没什么两样,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子浓烈难闻的酒气,许多人都不由嫌弃的捂住了口鼻。
老头从地上翻了一圈,而后爬起来,吞着唾沫道:“酒,我要酒……”
“喝酒,好啊,你有钱吗?”
“有,有钱……”
老头坐在地上,翻找着自己的口袋,而后抬起头,问那小二:“能赊账不?”
“没钱你喝个卵?”
一名小二翻着白眼说道:“赶紧滚远点。”
见老头不走,那店小二不乐意了,走上前来道:“怎么着,还赖在这不走了?”
老头一副倔强模样,紧了紧衣衫直接躺在了地上,背对着那店小二道:“酒,给我酒我就走,没有酒,我就坐这,不走了。”
“哎呦,你这个老无赖,你是真当我不敢打你?”
那店小二看着周围的路人道:“大家伙给评评理,这老家伙在我们店凭借着一枚玉佩就白吃白喝了三年,之前的老掌柜心善,不愿与他一般计较,而现在这掌柜都换了,他倒好还是赖着不走,这不是耍无赖吗?”
“这老头也挺有意思,没钱还想喝酒?”
“一看就是个老酒鬼,喝得老婆孩子都没了,还喝呢。”
“就是,这样的人还活着干嘛,活着还不如死了。”
周围那些路人一个个对老头指指点点,老头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依旧坐在那里。
“差不多少说两句,我看这位好像有点面熟啊。”
一位明显是读过几年书士子模样的男子看了那老头两眼,皱着眉道:“大家伙有没有觉得,这人好像有点面熟啊。”
“还别说,我看着也有几分面熟。”
“看着面熟,老夫可不认识你呦。”
那老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那年轻士子手中捧着的书籍,道:“以后少看这些东西,里面写的无外乎都是一些屁话,误人子弟还行,想从其中读出大道理,那是痴人说梦。”
一听这话,旁边另一个士子不乐意了,瞪了那老头一眼道:“你个老乞丐懂什么,这可是当朝太傅李普义李太傅亲笔写的书籍,岂是你这种人能污蔑的?”
“就这东西也叫书?”
那老头满脸不屑的讥讽道:“都不如我那徒弟,八岁时候写出来的儿歌有道理,而且就以你们这种天赋和资质来说,就算老夫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和你们讲解书中道理,也无外乎是对牛弹琴。”
不等那两个士子出言反驳,老头便继续说道:“不过这书中不管怎么废话连篇,但李普义这人在治理一国内政方面,倒也有几分道行,老夫早年早就已经和他说过了,他那些花里胡哨的诗词一点用都没有,这才有了这本书。”
“只是这李普义对于写书这方面终究只有半桶水,晃来晃去,只有些小水花溅到了桶外,可笑之处在于外人都看不出这本书里面,只有这些水花才是仅剩不多的妙处。”
闻言,那两个士子明显被惊了一下。
这老头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还能和李普义说得上话,而且听这人话中的意思,似乎李普义的这本书还是竟他指点才写出来的。
但这两名士子之所以能被惊到,就是因为这两人看这老头面熟,不敢对老头多说什么不敬的言语。
但周围的人可就不管那么多了。
听见这老头这样说话,立马就有人不屑的说道:“这老头,年纪不小了,脸皮却还这么厚,真是不要个脸了。”
“李太傅那可是王孙公子的老师,就凭你,还和人家能说上话?”
“就是,吹牛皮都不打草稿了,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你的徒弟八岁就能比李太傅写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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