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好,走着瞧。”
话音落下,付子健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带人走出了月都镖局。
他离开后,楚羽嘉摆手间,漂浮在半空中的长剑尽数散去,他自己飘然落到地面。
这时候,身穿黑衣的赵宽走到了楚羽嘉的身旁,两人一同望着门外。
“这些事情,本应该在等一段时间的。”
“可有些事情,越早处理掉,就越好。”
“你就不能让我做几天太平公子?”
“那你是想多了。”
楚羽嘉扭头眼中带笑的看着赵宽道:“要不你就现在杀了我?”
赵宽有些不满,道:“你小子竟和我说这些,有意思吗?”
“也好。”
楚羽嘉抬头望了一眼天际,天边的太阳已经开始渐渐西斜,心中的思绪也开始泛滥起来,语重心长道:“既然你现在不杀我,那你就等着,就等我给你打下来一座大大的江山,打下来一个天下太平之后再杀我。”
“我说过,我永远不会杀你。”
赵宽抿了抿嘴,看向楚羽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到了那一天,只要你肯放权,我便肯放你走。”
闻言,楚羽嘉也只是和他对视了一眼,并未多言,不管月都镖局的人反应如何,结伴走回了大堂之内,继续饮着那已经凉透了的茶水。
这时候,祁如雪拎着茶壶走了过来,将楚羽嘉面前的茶杯续满热茶,轻声问道:“你这样救我们,值得么?”
“值得。”
“你究竟为什么帮我们?”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那一个馒头?”
祁如雪不解,她很聪明,至少比很多女人都聪明,官场之内的血雨腥风不亚于江湖上的刀枪火拼,甚至有时候比江湖上的刀枪火拼更加残忍,有的人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稀里糊涂一家老小就都被杀了。
楚羽嘉如今虽说声名鹊起,邺王也对其十分看重,但她也知道那付子健的背后的靠山究竟是谁。
那个靠山,可不是楚羽嘉能撼动的,就算那人现在拿楚羽嘉没办法,但绝对会对楚羽嘉的仕途产生影响。
难道权势,在这个男人的眼中,就真的那么不重要?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人有私心。
“其中绝大部分原因是这样的。”
“那另外一部分呢?”
祁如雪听出了楚羽嘉的弦外之音。
楚羽嘉端起茶杯吹了吹茶叶沫,喝了一口后说道:“另外一部分原因现在我不能说,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祁如雪点了点头也没在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了父亲的身边坐好。
现在的祁尹可谓是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更加刮目相看了,甚至可以说是有那么些许的畏惧。
但他也非常奇怪,为什么他会帮助自己,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那一个馒头?
想到此处,祁尹抬头看向自己的两个女儿,心里面难免出现了一些别的想法。
时间不长,月都镖局院外已经聚集了大批邺国甲士,连带着付子健的部下在内近千人,将镖局围得水泄不通。
很快,门外便响起阵阵马蹄声,两名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的壮年汉子迈步进入镖局内。
这两位,一位腰悬佩剑,一袭华服,风度翩翩,一位倒提长矛,一袭长衫,看起来杀气凌然。
那腰悬佩剑的汉子向前走了两步,走到院内站定后,高声道:“楚将军,都是老相识了,没必要在加上这些神秘感了吧。”
话音刚落,楚羽嘉便从堂内走了出来,抬眼看向那佩剑男子,笑道:“张兄,真是好久不见啊,伤好了么?”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邺国大将军吴当国的亲外甥张仲久!
之前两人在庄嘉德那件事儿的时候,两人就已经交过手了,而且他还输的很惨。
此时当两人在见面的时候,张仲久还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隐隐作痛。
只是这话从楚羽嘉的嘴里面说出来,难免就让张仲久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了。
张仲久冷哼一声道:“楚将军可真是爱管闲事儿呢。”
“你还真猜对了,我就是喜欢管闲事。”
楚羽嘉回头望了一眼堂内众人道:“今天这句话就撂在这里,谁也别想动月都镖局,能听得懂吗?”
“楚羽嘉,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不等张仲久说话,在他身侧那提矛汉子便抬眼望向楚羽嘉,道:“只是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敢与我作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