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面整条街道占满了身披战甲的邺国甲士。
“我等奉命捉拿刺客至此,闲杂人等速速让开。”
见到有人开门,其中几名甲士说了句,就直径往院里面闯。
可几个人是跑着冲进去,但却是倒着飞出去的。
见此情景,那些甲士都呆住了,他们搜查了这么多人家都没事儿,怎么到这里就碰上钉子了?
“大胆,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我等动手?”
其中一位貌似校尉的人站了出来,对那位父亲怒目而视,道:“我们可是奉命捉拿刺客,你竟敢出手阻拦,还打伤我邺国甲士,你是想造反不成!”
那位父亲没有说话,但却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这人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那校尉冷笑一声,缓缓地抬起手。
可也就在那校尉准备直接让旗下甲士硬闯的时候,忽然听见在街角处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以及甲胄摩擦的声音。
那校尉恶狠狠的瞪了挡住大门那人一眼,紧接着便走下阶梯,朝着街道尽头望去。
此刻街道尽头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整条街道照应的亮如白昼,赫然是一伙邺国甲士无疑,但这些人却区别于校尉带来的这些邺国甲士,因为他们的身上都带着很浓重的肃杀之气,那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后才有的气息。
校尉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喃喃道:“这些是哪位将军手下的精锐,怎会至此?”
那些甲士在距离这校尉带来的人不足三十步的地方站定,而后领头一人一边挖着耳朵一边走了出来,道:“都是干嘛的?”
校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说话那人拱了拱手道:“将军府今日遭了刺客,我等都是大将军府的亲兵,追逐刺客至此,敢问将军是……”
那人也不买账,道:“我是谁你们管不着,而这里你们也没有资格搜查,赶紧滚。”
一听这话,那校尉不乐意了,直径道:“将军,你可能没听清楚,我们是大将军府的人。”
后面这个大将军府他咬的特别重,因为在这月陵城之中,敢不给吴当国面子的人,可少之又少,哪怕是当朝丞相宫青当来了也一样要给几分薄面。
“大将军府的人?”
“大将军府的人了不起吗?”
那人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道:“别的地方老子管不着,但这里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赶紧给老子滚,否则,后果自负!”
嚓啷!嚓啷!
一瞬间,在那人身后站着的士卒,都将腰间的佩刀给抽出一半,显然要是这些人还不走的话,那他们就真的要动手了。
校尉紧锁双眉,也不客气了,道:“将军,你如此行事,就不怕大将军责罚?”
“不好意思,你哪位大将军,还管不着我。”
男人满脸地痞相,尤其是听这人一口一个大将军的时候,满脸都是嘲弄的神色,道:“而且我劝你最好还是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在这里提吴当国,你怕是想死。”
也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忽然听见站在门口那位父亲将房门关上一半,顺带还说了一句:“廖浩,时候不早了,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我闺女都睡不着了。”
能这么和廖浩说话的,除了楚羽嘉这位定西伯中将军之外,还能有谁?
要说这些人也是点背,搜查哪里不好,偏偏搜查到了楚羽嘉的头上。
楚羽嘉与吴当国是什么关系?
楚羽嘉的父亲楚千文与吴当国是什么关系?
廖浩在西北军中那么多年岂会不知?
廖浩冷笑着看了那校尉一眼,道:“听见没,你们吵到我们家县主姑奶奶了,要是在在这里赖着不走,就别怪我们来硬的了。”
那校尉也是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真的是走错地方了,怪不得刚才过来的时候觉得这里有些眼熟,原来是走到了定西伯爵府……
吴当国与楚羽嘉的不和,也就间接的导致他们旗下的士卒互看不爽,那校尉冷冷的看了廖浩一眼,而后点了点头道:“行,算你狠。”
话音落下,那校尉一摆手道:“兄弟们,撤!”
随着他这一句话,门外甲士尽数撤去。
这时候,廖浩才走过来,说道:“将军,还是听我的,你在的时候,也让兄弟们在外面守着,要不然这些小家雀总过来找麻烦,也不好啊。”
在定西伯爵府,有两百西北军老卒作为护院守备,白天一百人,晚上一百人,白天是贲乐,晚上是廖浩,两人如此轮换一个月一换。
本来在后院也是有二十名甲士负责巡视的,但因为楚羽嘉今天心血来潮带着闺女看星星,所以就让这些人撤了,但没成想就出了这些事。
楚羽嘉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喉咙道:“我知道了。”
随即,楚羽嘉便关上了房门,进入了院中。
也就在他进入院中之后,一条黑影忽然冲到了他的近前,直接给他跪下了。
“楚将军,草民有冤,有大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