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嘉也有些累了,在巡视了各处的防卫和岗哨情况之后,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靠着墙壁睡着了。
一路上没日没夜的奔波,到了这里就直接投入战斗,恐怕就算是铁人也扛不住,更何况他不是。
月朗星稀,西北轻骑的士卒们相互依靠着入眠,第二日一早,严天瑞的队伍也终于追赶上了楚羽嘉的队伍。
楚羽嘉就那么坐在土堆上,就着热水吃着干粮,与其他的士卒没什么两样,甚至更惨的是,他还得是不是的停一下,去听那些斥候传回来的报告,在做妥善的安排。
当严天瑞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也正是这样一番景象。
“将军!”
严天瑞走上前来弯腰施礼,道:“庄将军那边已经接到了我们送过去的战马,这几日应该就会有一千兄弟加入战团。”
“那是好事儿。”
楚羽嘉点了点头,说道:“你一会就留在这等老庄,等他带着那一千兄弟过来了之后,你们俩做个交接,然后你亲率五百人马携带足够一千甲士的甲胄武器奔赴北路,在胡马关往北走大概一百里左右的地方有座白杨林,你到了哪里,直接找一个叫褚浩杰的,把那些武器和甲胄丢给他,至于他是怎么选择,就由他自己看着办。”
“是,将军。”
对于楚羽嘉的命令,严天瑞也不疑有他,这时候他便看见了在一旁的那些荒漠部族的俘虏,挑了挑眉道:“将军,这些是……”
“俘虏兵。”
“等老庄来了,你记得告诉他,这些人不能杀,要把这些人都交给在后方的老孟。”
楚羽嘉咬了口馒头说道:“这小子在我领兵出来的时候就告诉我,尽量多抓俘虏,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反正该抓的我是抓了,到时候就让他自己看着办……”
在全军都吃完了饭之后,楚羽嘉便让两支队伍做了调换,带上五百生力军继续向前,而严天瑞则是带人留在原地,一日之后,庄嘉德的队伍就已经过来了,在将这里的事情都与庄嘉德做了交接后,他便按照楚羽嘉的吩咐,带着五百兄弟携带足够一千人的甲胄武器直奔楚羽嘉所说的那个白杨林而去。
虽说当年都是西北军中的老人,但严天瑞与褚浩杰可并不相熟,也就是见面的时候,觉得之前见过而已。
严天瑞也没废话,直接将甲胄和武器丢在地上,然后就原原本本的说了楚羽嘉的话,然后就直接带人走了,只剩下褚浩杰一行人面面相觑。
最后,褚浩杰还是咬了咬牙道:“愿意跟我走的兄弟,跟我走,不愿意跟我走的,也不强求。”
楚羽嘉这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就是让褚浩杰他们这些老卒重新回到军中。
之前褚浩杰就是第八兵团第一阵的千夫长,如今给他送来了一千套甲胄,也就是让他重新做回他的千夫长。
褚浩杰也不迟疑,抓起甲胄就往身上套。
实话讲,他已经有许久都没有穿起甲胄了,尤其是这邺军的甲胄,对于他来说,其中有一种难以述说的情愫在里面。
原西北军第八兵团第一阵的百夫长袁平没二话,见到褚浩杰穿上甲胄,他也直接从地上抓起了一套甲胄就往身上套,道:“本来,我们这些老兄弟就在等着少将军回来,如今少将军已经带着兄弟们回到西北,我们岂有不去的道理。”
另一位百夫长严向也开口道:“没错,如今少将军甲胄都送来了,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反正我这辈子什么也不会,也就只能在军中了,如今少将军回来了,不去军中,我还能去哪?”
说完,严向也从地上抓起甲胄套在身上。
见此情景,许多人也都走了出来,从地上捡起甲胄套在身上,并且抓起佩刀挂在腰间。
实际上,严向这句话才是许多人想要听的话,也是他们心中的话。
他们十几岁就参了军,在尸山血海当中爬出来,后来也是因为对王庭失望才跟着老百夫长千夫长退伍,如果要是没有那件事儿的话,他们怕是要在军中效力一辈子,直到提不动刀的那一天为止。
他们在这白杨林当中等着,不就是在等少将军回到西北带领他们重建西北军么,如今少将军回来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会到军中的呢?
于是,许多人也都不再迟疑,纷纷上去从地上捡起甲胄套在身上。
褚浩杰看着这些正在挑选甲胄的兄弟们,心中也不由感慨,西北军虽说叫西北军,但谁不知道,西北军还有另一个名字。
西北楚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