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距离荒漠远的地方,水草就越是丰美,许多交错的山脉以及一座座中小型湖泊开始映入眼帘,湛蓝的宛如要滴出水来的天空映在头顶,仿佛触手可及,一样望去一片碧绿葱葱的盎然景色。
野牛群,野马群,就那么肆意的飞奔在广袤的草场上。
勒住战马,楚羽嘉抬手摸了摸马匹的鬃毛,笑道:“这样一个水草丰美的地方,要是成为我们邺国的马场该有多好,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不知道又能养出多少支可以驰骋天下的骑军了。”
战马仿佛是听懂了他的话,又仿佛是发现了野马群当中俊俏的小母马,随着楚羽嘉一抬手,战马便不管不顾的撒开了四蹄奔入野马群当中,肆意奔跑好不畅快。
草原上的牧民都是逐水草而居,这样一个野牛群野马群可以肆意游荡的地方,自然是水草极为丰美的地方,在周边也自然有许多牧民的部落。
但一路看过去,这些部落都不大,甚至比不上之前楚羽嘉灭掉的任意一个部落。
和那些部落比起来,这些小部落也就只能算是个有几十个人的家族而已。
楚羽嘉勒住还想和那小母马发生些什么的战马,直奔其中一座部落而去。
他想要换购一些物资,无外乎就是想买些吃的用的。
牧民没有社会法则,只有生存法则,为了生存,他们可以付出一切的代价,包括自己的生命。
平日里,牧民内的男丁都会外出放牧或是打猎到了晚上才会回来,而在白天的时候,部落之内只有女人在洗洗涮涮缝缝补补。
当楚羽嘉纵马而来时,在部落之外留守的几个男丁纷纷用警觉的目光望着这个外乡人。
楚羽嘉昂了昂首道:“我本无意叨扰,只是一路奔波有些口渴,想要与尔等买些酒水喝喝,不知家中是否还有马奶酒卖与我?”
几个男丁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男丁从自己战马的皮囊里面掏出装着马奶酒的酒馕丢给楚羽嘉。
楚羽嘉接过之后,拔掉盖子嗅了嗅,嘴角一挑,从口袋里摸出银两丢给了那汉子,道:“多谢!”
这些草原上的牧民,就算是到姑墨国或者是邺国边境抢掠,那抢的也都是穷苦的地方,整块的银子可是不常见的,此时见到这成块的银子时,也都看直了眼睛。
几个男丁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在了楚羽嘉的身上。
草原上的牧民民风彪悍,他们也并不会和谁讲规矩,因为他们手里面的刀才是规矩,在草原上拳头硬才是道理。
见到那几个人的眼神,楚羽嘉有些哭笑不得,难道每次自己要和人买东西的时候,都要和对方干一架?
楚羽嘉对这种打斗可没什么兴趣,当下伸手一指挂在腰间的长剑,随后往前一指,长剑宛如生出生命一般自主离鞘,朝着最前方的一名游牧部族男丁便飞了过去。
这一手可将对方吓了一跳,几乎要直接从马上落下去。
可长剑却在距离他眉心不足一尺的地方停留下来,紧接着便听楚羽嘉慢悠悠的说道:“我并无恶意,只是想买些酒喝而已,还请诸位不要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