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让那不知道能不能看清楚东西的小家伙睁开眼睛瞪了自己亲爹一眼。
楚羽嘉被这一眼瞪得满心喜悦,嘴里面连连说道,就连这翻白眼的模样,都跟自己亲娘一模一样,引得宫离陌抬手就丢了个枕头过去。
楚羽嘉轻巧接下枕头,笑呵呵的重新帮宫离陌垫好。
这个时候,宫离陌开口问道:“这回你能歇息几日了?”
“差不多。”
楚羽嘉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心窝道:“如果他们不想我死在半路上的话,就肯定得让我养好了伤再走。”
见楚羽嘉这副模样,宫离陌也不知是该为了他能留下来陪自己几日而开心,还是应该为了他受伤而悲伤。
此后几日,王庭也陆陆续续的来人探望,当然主要探望的还是楚羽嘉,捎带脚给楚羽嘉递几句话。
楚羽嘉受伤的事情,只要是想知道自然是会知道的,比如赵宽就在第三天早上跑到了定西侯爵府。
下人送上来茶水,赵宽喝了一口温度正好,仰头喝了一大口,放下茶杯道:“真是没想到,你小子也有受伤的一天。”
“我怎么就不能受伤了。”
楚羽嘉翻了个白眼道:“我又不是神。”
见状,赵宽轻笑,随即说道:“那你就跟我说说是怎么受的伤?”
“跟你说有毛用?”
想到那个陶北笙,楚羽嘉的心口就不禁有些抽痛,这人真的是太厉害了,厉害到让他觉得毫无还手之力,让他觉得自己前二十年的修行全是白费了。
陶北笙这一剑固然没有杀死楚羽嘉,但却杀死了他那近乎于自负的自信。
他的修行之路实在是太顺了,顺到就像是一个败家子,觉得自己随意挥霍的钱财就够整个天下来使用了。
但当他有一天发现,有个人吃一顿饭就比自己的家底还厚的时候,自然就有些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
楚羽嘉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在王庭那边对西北游牧民族,到底是什么样的看法。”
“看法?”
一想起这事儿,赵宽就生气,道:“那些人还是那副老样子,就跟当初我父王要去西征彻底剿灭游牧民族的时候一样,一百个一千个的不愿意,好似跟那些游牧民族不共戴天似的。”
赵宽胡乱的抓了抓头发,道:“可这些人怎么就不想想,当初我父王要剿灭游牧民族的时候,阻拦的也是他们,说我们是泱泱大国,欺负这些小部族,没有大国风度,可现在我们不去屠杀了想要将其归纳到邺国之内,阻拦的却也还是他们。”
“这些人你还不了解?”
楚羽嘉冷笑道:“之前都是你教我道理,这回不如我教你一个。”
闻言,赵宽抬头看向楚羽嘉,问道:“什么?”
“小人畏威不畏德。”
楚羽嘉嘴角挑起,对上了赵宽的目光,道:“对这些读书的,有时候你不给他两个嘴巴子,他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脸皮有多厚。”
赵宽的眼睛微微眯缝起来,靠近楚羽嘉,道:“要不然,这个耳光,你去打?”
闻言,楚羽嘉满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赵宽:“你小子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