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航很清楚,现在这个时候的人想要的是什么。
他们想要的很多,他们想要安宁的生活,想要没有战乱,想要没有贵族,想要没有阶级,想要不用打仗,想要有田种,想要有钱赚,想要父母健在,想要身边有爱人陪伴……
但想要这些的前提是什么呢?
无外乎就是天下太平四字。
只有结束了战争,天下太平了,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
但这些不是说说而已,同时也需要努力,不是一个两个人的努力,而是需要许多人一起努力。
这可能需要一代人或者几代人才能做到,但总有人要去做不是吗?
在孟飞航让那些先生灌输的思想当中,难免会夹杂着一些别的东西。
先生虽然明面上是在讲故事,但实际上是在潜移默化的告诉他们,只有楚羽嘉才能带他们打破世俗的枷锁,只有楚羽嘉能带着他们走向那个更加民主,更加有民权的世界。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楚羽嘉已经成为许多人心中至高无上的领导者甚至是至高无上的神明。
从上午一直听到了下午,政治课结束的时候,宫离陌才带着王十九起身离开。
宫离陌扭头看向王十九:“十九妹妹,有什么感想?”
王十九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我觉得很有道理。”
见她那副傻乎乎的模样,宫离陌颇感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觉得有道理呢?”
王十九显然还没从刚才那先生给她带来的冲击中走出来,揉了揉额头,道:“嫂嫂,我就是觉得有道理么,也没听出来别的呀。”
宫离陌摇了摇头,扭头便看到自己的贴身丫鬟们也是表情各异,不由觉得好笑。
宫离陌指了指其中一人,问道:“你怎么是这副模样,谁欠你钱没还?”
丫鬟回过神来,尴尬的低下头,轻声回道:“回夫人,不是的……”
“那是怎么回事儿?”
“奴婢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
宫离陌挑了挑眉,问道:“小时候什么事情,不如和我讲讲。”
丫鬟看了看左右,发现周围的小姐妹,此时也都是一脸鼓励的模样,就开口道:“奴婢的家里原有十几亩地,风调雨顺的时候一家人也过得去,可那年突然换了个县守,见天寻明目的要钱,还抢了哥哥的未过门的媳妇去做妾……”
她回忆着过去,神色非常平静,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哥哥气不过就去拼命,结果被县衙里面的衙役给打的血肉模糊。”
“爹爹因为那事气的生了病,没了劳力哪里能有那么多银钱养家,家一下子就垮了……”
“我祖母不让卖地,因为等家里男人的伤好了还要耕种的,就只好把我和姐姐一起卖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那里……”
王十九嫉恶如仇,听不得这些东西,脸色一下阴沉下来,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个县守是谁?”
“不记得了。”
“那时候我才五六岁,怎么会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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