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这两个年龄加起来都快一百四的小老头这才走对了路,脚下生风的赶去将军府。
……
老管家带着大夫进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摆满了炭盆,把屋子烧的暖烘烘的,但这味道,着实有些不太好闻了。
“搬出去一些,炭盆放了这么多,又是在屋里,这是会死人的。”
老大夫眉头一皱,立刻冲着老管家说道。
“这……”
“听大夫的。”
老管家刚想说什么,尚夏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管家连忙应是,让人把炭盆拿走一些,只留下几个,又按照老大夫的吩咐去开了窗户,让新鲜空气流通进来。
“病人在哪里?”
老大夫放下医药箱,询问道。
“这,他发热了。”
尚夏恒微微掀起纱帐,露出半个身影,以及身边从头到尾被包裹的严实的盛时。
没办法,盛时已经烧迷糊了,就连尚夏恒说了什么都听不清,尚夏恒只好把人捂了个严实,不让人发现什么马脚。
“捂这么紧做什么?”
老大夫走过来,瞅了眼被包裹着的盛时,眉头皱在一起,不过想到刚才进来时候看到的富丽堂皇的屋舍,或许这有钱人都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比如自己妻子不让别人看什么的。
“也别抱着了,伸出手了让老夫把个脉。”
老大夫坐在床边,伸出了手。
“稍等。”
尚夏恒伸手进被褥里摸索,随后就握着盛时一只手,放到了老大夫手边。
“嗯……”
老大夫伸出三根手指来,搭在盛时的手腕上开始把脉,只是他的脸色逐渐变得不怎么好看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老大夫终于收回了手,捋了捋胡须,酝酿着开口,“这位……冬日里是不是比常人更加畏寒?”
“是,说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
尚夏恒点点头,他看了眼管家,管家立刻明白,带着下人一起离开,只留下老大夫在屋里。
老大夫起身去拿了药箱,又坐回到床边,再次开口道,“嗯,算是有这一部分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这病是因为毒而落下的。”
“什么!”
瞬间,尚夏恒脸色就冷了下去,他看着这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并不是多么相信,“这是何意?”
“可别不信老夫,想必你已经找过很多人看过了吧?都说是小时候落下的毛病,也确实有这一部分的原因。”
老大夫哼哼两声,从药箱里拿出来一根银针,“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应该是怀他的时候就中过毒,后来解开了,但还有一部分被他给吸收了,从此他的体质就变得异于常人,但这除了让他冬日里畏寒一些也没什么,仔细养着就行。”
“还有啊,这平日里,也少碰凉的,尤其是要压火的时候,年轻人啊火气怎么这么旺盛,这可不行,要节制一点。”
“咳咳咳……”
尚夏恒突然咳嗽起来,耳朵一阵发烫,眼神也有些飘忽,前面一段话还好,后面怎么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咳什么咳?拉开点,我要扎针!”
小老头毫不客气,直接扒拉开被子,捏着银针就往盛时身上扎,几针下去,盛时身上的温度明显降了下来,等过了会儿拔掉银针,盛时的额头已经不那么烫了。
“谢谢大夫。”
尚夏恒松了口气,又将被子给人拉上,把人包裹的严实。
“行了,手伸出来,我也给你把把脉。”
收好银针,老大夫看向了尚夏恒,拍了拍床边。
“我?”
尚夏恒疑惑,但还是伸出手来放在床边,让老大夫把脉。
老大夫伸手给他把脉,随后眉头一挑,又看了眼被尚夏恒抱着的人,点了点头,“嗯,你的身体很好,就是需要节制,倒是没想你夫君都这么孱弱的身子,在床……”
“咳咳咳!”
尚夏恒再次打断老大夫施法,连忙收回了手,耳朵脖子更是红成一片。
“噗嗤,咳咳……”
盛时刚醒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直接笑了出来,结果没笑完,就直接咳嗽起来,咳的撕心裂肺。
“公主!”
尚夏恒连忙伸手给人拍着后背,满目担忧。
“笑个屁,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小老头翻着白眼,拉开被子又是一针扎下去,盛时的咳嗽逐渐停了下来,但仍然满眼笑意。
“倒是没想到是你来了,不是说死都不出你的炼药房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