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夏恒脸色难看至极,他从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在这上面动手脚。
且动手脚的人,还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这多么可笑!
将士们在边关为他保家卫国,他却因为几句话,撤了粮草武器?
“将军,我等无能,只能求于将军去陛下面前提几句,看看皇帝的反应,您是镇国将军,您说的话一定比我们有分量。”
兵部侍郎抹了把脸,深深地弯腰拱手,他深知自己这种做法的不妥,但只要有一个人带头,他们就可以用联名上书的法子,哪怕拼了这条命 ,也要将这些送到边关将士手里。
“此事我已知晓,必定会去找陛下要一个说法的。”
尚夏恒伸手把人扶起来,郑重其事的承诺。
“谢谢将军!”
兵部侍郎满眼热泪,他就知道,将军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他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后退了两步,“将军快去吧,我会在此处等待您的消息,如果皇帝还是明知此事不妥,却非要一意孤行,我等哪怕抗旨,也要把那些粮草兵器送出宫,秘密让人送去边关。”
“嗯,各位有心了。”
尚夏恒心里感谢这些忠臣良将,同时,也对皇帝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他一甩衣袍,大步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刚走出去十来米的距离,迎面对上了刚才站在御书房外的小太监。
小太监看到尚夏恒的身影,眼神都亮了,他已经找了有一段时间了,好不容易看到人,当然是要赶紧拦住了。
“将,将军!您刚才去哪了?金公公……”小太监匆忙跑过来,只是走的进来,他才看到尚夏恒那张宛如寒冰的脸,以及眼中透露出的杀气,顿时吓得噤了声,腿肚子打摆。
“将,将军……”
他脸色白了白,小心退后了几步让开位置,声音细如蚊蝇。
尚夏恒大步流星的从他身边走过,完全无视了这个小太监,也丝毫不关他叫住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此刻只想闯进御书房问问昌宣帝,这位置坐的可安心?
眼瞧着将军走远,小太监这才缓过来,只是当他看到尚夏恒那边的情况的时候,直接吓得瘫软在地上,愣了好几秒才连滚带爬的赶过去。
只见尚夏恒一脚踹开了御书房的门,把旁边的禁卫军都看傻了眼,后知后觉的冲过去阻拦,但这些人怎么会是尚夏恒的对手?就见他一个侧身抬腿,一脚把冲在最前面的禁卫军踹了出去,而那禁卫军,刚好落在皇帝的桌案前。
“哐当!”
昌宣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后顿时勃然大怒。
“尚夏恒!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他怒而拍桌而起,抬手指着御书房门口站着的人,气的手都在颤抖。
“臣不敢,臣只是来要一个说法!”尚夏恒气沉丹田,这一声吼带着内力,将周围的禁卫军一个个掀飞了出去,他眼里带着怒火,高声质问,“陛下,为何运去边关的粮草依旧在粮仓里?为何工部紧赶慢赶的精兵利器,此刻却在工部的仓库里落灰?”
“没有粮草,没有武器,边关将士如何保家卫国?又如何护住边关城池?”
“陛下,边关数十万将士的命,您就如此不在乎吗?边关本就苦寒,现在连饱腹的食物都被扣下,您将边关将士们的命置于何地?”
“您现在坐着这皇位,真的可以心安?”
这一句句的质问像是炸雷,震得昌宣帝失了声,被掀飞在地的禁卫军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皇帝,御书房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好,很好。”
忽的,昌宣帝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浮于表面,假的刺眼。
“来人,把镇国将军带下去,找太医给他好好治治他的癔症,发疯发到朕的面前来了,真是不知所谓!”
他笑着,命令那些禁卫军将尚夏恒拿下。
然而,禁卫军并没有马上动作,看了眼站的笔直的尚夏恒,又看了看皇帝,这才带着满眼的愧意,抽出长刀架在尚夏恒的身体周围。
“尚夏恒,朕谅你犯了癔症在胡言乱语,不与你计较,但你私自闯皇宫重地,理应惩戒,罚你闭门思过,无召不得出府!带走!”
昌宣帝对上尚夏恒越发冷冽的眼神,心里更是抑制不住的怒火翻涌,堂堂天子,竟被一臣子指着鼻子骂?真是反了天了!
“皇上,望您知道错,不要一意孤行。”
尚夏恒知道,皇帝这是铁了心不会把军需送至边关了,也就不再逗留,现在更重要的是,想办法把粮草武器送去边关。
看着尚夏恒转身就走,昌宣帝气的把桌子掀了,他目光怨毒的盯着门外越走越远的背影,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当年就不该放过他,早知如此,就该和那个逆贼一样,判一个谋逆的罪!”
昌宣帝喘着粗气,抬起脚把桌子踹飞出去,瞬间桌子飞了出去,砸在墙上裂成碎片。
……
尚夏恒大步走出御书房,身旁的禁卫军紧跟着,但却收回了佩刀。
“将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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