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印一直被我带着,我怎么就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签发了这样一个文书。”赵文看着水泥厂中劳动的工人,不停的冷笑着。
百户道:“范福今天早上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至于那封文书,我去他房间里给您找找,这文书应该在他房间。”
百户冲着赵文拱拱手,随后领着几个士兵向着水泥厂里面而去。
赵文站在水泥厂的大门处,脸上满是阴冷之色。
“大人,这还用说,肯定是范家这群狗东西伪造了一份文书,不然的话,怎么能将王玉修那老秀才给换了?”赵大牛站在赵文身后,瓮声瓮气的道。
一柱香的功夫,百户拿着一张泛黄的宣纸,冲了出来。
“大人,就是这张纸。”百户将文书交给赵文,沉声说道。
赵文将文书从百户手中接过,眯着眼睛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赵文将这封文书直接撕成碎片,扔在地上。
“呵呵,真是好手段啊,这造假的本事是真的高啊。这文书上的印章,如果没有亲眼见过大印,恐怕都会被骗过去。还有这签字,还真是对我下了一阵苦功夫研究。”
赵文看着地上的碎纸片,冷笑道。
“传我命令,你们现在给我将水泥厂死死地盯住,那个范福一旦回来,直接给我绑起来,倘若他敢反抗的话,直接给我就地格杀!再还有,从今往后,晚上水泥厂中倘若有人私自出来,就给我抓起来,敢反抗的,就地格杀。”
赵文看着百户,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
赵文可不相信范家只会换一个水泥厂的管事,凭着范家的尿性,估计应该往水泥厂中塞进去了不少人。
晋商不愧是晋商啊,真不愧是那个以卖国著称的八大蝗商啊,这偷梁换柱的本事,一般人还真的做出不来。
赵文在安排完事情之后,带领着赵大牛等人去了宣镇总兵府。如今天色已晚,赵文打算在总兵府过夜。
……
“大老爷,确定是今天就办吗?”
宣镇镇城中一个破落的小酒馆后院,范福站在一张桌子前面,对着坐在桌子旁边的范华低声下气的询问道。
范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品了一口,缓声道:“父亲最迟明天就要看到结果,我不想再拖延下去了。”
“可是,可是这事一旦做出来,那整个水泥厂就毁了,那到时候,咱们还怎么靠着水泥赚钱?”范福一脸试探的看着范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范华微微一笑,说道:“将水泥厂毁了,到时候晋商派系的官员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对赵文进行弹劾。
只要将他弹劾下去,那整个龙门堡不就是咱们的了吗?再说了,水泥厂不爆炸,不死上几千人,不发生点事,我们还怎么弹劾赵文?
就算将赵文弹劾不下去,那靠着咱们手中的积攒的水泥,囤积居奇,到时候也可以卖出不少银子。再说了,水泥厂发生爆炸,到时候咱们再在水泥厂中的工人中煽动一番,那这些工人不就乖乖的跟着咱们了吗?
有着这些工人在手,咱们不就能另起炉灶,经营水泥吗?”
范家的计划就是,趁着赵文刚刚回来,升任宣镇总兵,处理龙门堡事情的这个空档期,将宣镇的水泥厂给炸了。
至于炸水泥厂的火药,早都被范华安排进水泥厂中的人以各种手段运送了进去。
当范华将范福运作弄进水泥厂的时候,同时也弄进去了很多范家的人。而这些人,正是炸毁水泥厂的主要人手。
“行了,话我就说这么多,剩下的,你就去办吧。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明天天亮之前,务必要将水泥厂给我炸了。”
范华站了起来,拍着范福的肩膀,一脸笑意的道。
“是!”范福冲着范华拱拱手,随后走了出去。
当天色彻底黑下来时,范福坐着一辆马车,向着水泥厂而去。
范福刚刚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就被在此处等候已久的百户给抓了个正着。
赶车的马夫以及范福的随从也被龙门军控制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水泥厂的管事,你们是要造反吗?”范福看着百户,一脸阴狠的道。
百户一脸戏谑的道:“死到临头了还好嘴硬,给我打,给我打个半死,再给大人送过去。”
百户一声令下,旁边的龙门军士兵冲了上来,对着范福就是一顿乱打。
当范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时候,百户派人将范福向赵文送去。
范福被带走时,百户对着自己身后的士兵道:“从现在起,严加排查水泥厂,晚上凡是私自出来之人,不管是谁,先给我抓起来再说。”
当范福被带到总兵府时,整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大人,这人就是范福!”一个龙门军的士兵将范福拉到了赵文身前。
赵文从总兵府大厅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大厅中,他看着被绑的结结实实,鼻青脸肿的范福,沉声问道:“你就是范福?”
“大人,我就是范福。”
范福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看赵文。
“呵呵,我想让你告诉我,范家为什么要让你成为水泥厂的管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赵文站在范福面前,脸色阴沉的说道。
“大人,我说了我能不能不死?”范福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讨价还价的道。
在死亡的威胁下,没有人能坦然若之。
“你个狗杂碎,还敢讨价还价?”一旁的赵大牛直接提起一脚,将范福踢出了三四步之远。
如果不是赵文还想留范福一条性命,范福绝对会被赵大牛一脚踢死。
“咳咳,大人,我说,我全都说。”范福嘴里吐出两口瘀血,一脸惊恐的道。
“大人,这都是范家让小人这样做的,都是他们逼的。”范福被人重新摁着跪在地上,一脸恐惧的将范华的计划详细的交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