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丹点头承认。“这毒妇同小姐你有仇,就是同我有仇。小姐您是不知道,这蔓儿天生一张狐媚子脸,上京城的贵公子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那时隔壁世子也是她的入幕之宾,那毒妇可在世子面前,嚼了你不少舌根。到最后自己给自己下药,没掌握好分量,毁了脸,还赖在姑娘你头上。隔壁退婚,你脸上的伤,全部都怨这毒妇作怪。”
倪卿卿摸着下巴,略微沉思一番,中肯道:“不见得全怪那蔓儿。朱铭昭退婚,一是我倪家的家世已高攀不上,二是之前我占有欲太强,三嘛,才是朱世子一怒为红颜。”毕竟嘛,照推论,醉梦居也是皇家产业之一,蔓儿便是太子他们精心栽培的摇钱树。摇钱树因她毁了容,朱铭昭没把她掐死,都是看在两府旧交的份上。
灵丹可不晓得这么多内幕,只知道自家主子遭毁容遭白眼,都是蔓儿这妖精从中作的梗,提起“蔓儿”这名字的时候,次次都忍不住咬牙切齿。
倪卿卿好言安抚灵丹几句,说前程往事随云烟,过往一笔勾销,重要的是往前看。
步司一旁端坐,突然出声道:“杀了。”
“什么杀了?”倪卿卿一口酒没来得咽下,差点喷了出来,“你的意思是,把蔓儿杀了?”
步司握剑,像死士般点了头,仿佛只要倪卿卿一声令下,他就立刻去执行指令。
倪卿卿赶紧把酒咽下去,竖起柳眉教训:“你敢杀人,我就把你丢出府去,让你自生自灭。”
步司学着蛋壳呜咽一声,委屈放下剑来。
倪卿卿仰头长叹,不能再让步司跟蛋壳一起,否则她会养出个蛋壳二号来。心里正想着蛋壳呢,哪知耳边就响起了蛋壳的狗叫声。倪卿卿以为是幻听,但灵丹也说好像听见了蛋壳在叫,汪汪汪地,又急又委屈。
“明明出门的时候,栓好了的呀。”灵丹诧异,“难道这狗子挣开了绳子,循着气味,自己找了过来。”
“也有可能是别家的狗。总之,我去门口看看。”倪卿卿出声,便也顾不得欣赏烟水曼妙的舞姿,起身去门口。步司的棺材脸有一点点喜气,也跟着同去。因着张三在场,灵丹不敢单独留下,也急忙忙跟着一起走了。
到门口一看,果然是蛋壳那家伙,呲着尖牙,对着拦下它的人狂吠。
“蛋壳,坐下!”倪卿卿低喝一声,又对门人道了歉,才对蛋壳教训道,“动不动就呲牙,还长本事了你。”
蛋壳满身白雪,乖巧坐在地上,见着倪卿卿三人,欢喜得直摇尾巴。
“你这狗子。”倪卿卿宠溺望它一眼,刚准备向门人开口放它进来,就见一群穿着气派的仆人和侍卫拥着一个穿斗篷的名门贵女,气势汹汹地闯进门里。那女子阴沉的脸隐在大兜帽底下,一时也看不清究竟是谁。
“滚开!”那女子冰冷出声,近乎迁怒,把已经避在一旁的蛋壳,狠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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