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墙么?”
倪卿卿听着那“咚咚咚”砸墙声,心中一阵气闷,无奈道:“世子爷有权,任性,专爱砌墙砸墙,就由他高兴吧。”
祝管家摸一把脑门,嘴里喃喃道:“砌好了又砸,砸掉了又砌,多费事。两家隔得这么近,索性合成一家,那倒是省事儿。世子爷年纪轻,精力旺,就爱瞎折腾。”
倪府院墙很快被砸开,泥瓦匠得了世子传令,飞快赶过来,又将门板重新安上。
倪卿卿没了看书的心情,紧闭门窗,蒙着被子,一觉睡到天蒙蒙亮,又被隔壁“铮铮纵纵”的琴声吵醒。
“朱铭昭是闲的么,大清早的,弹的哪门子破琴!”倪卿卿烦躁揉乱一头青丝,蒙着被子低骂,“不想听不想听,我就是头蠢牛,听不懂这破琴音。”
灵丹端着洗脸的铜盆进屋,叹息道:“不是世子爷,是别人。”
“琴音从隔壁飘来的,不是他还有谁?”倪卿卿顶着鸡窝头坐起身。
“卿卿姑娘你起身,趴在门缝里瞧瞧就知道了。弹得不错呢,弹的是《凤求凰》,在向你示爱呢。”黄继呈在屋外低笑,搬了把椅子坐到墙边,又倒了一杯热茶在手里,闭起眼来,细细品味这高妙的琴音。
倪卿卿顾不得装扮,裹着纯白的貂毛毯子,披散着一头长发,气哼哼地出了屋子,趴在门缝里一瞧,窄小的胡同里,竟然端坐着李年琦那厮。人模狗样,披人皮的黄鼠狼。
琴音不断,李年琦弹奏得颇为投入。
“还敢来?居然还敢来!”倪卿卿气极。她都自认厚脸皮了,然而比起李年琦,她还是要甘拜下风。“黄鼠狼上门,没安好心,他究竟想做什么?”
黄继呈望着倪卿卿一身不合时宜的装扮,把目光转到别处去,分析道:“有人相争,吃屎也是香的。他多半是在与世子斗气。我看过他的生平资料,幼时争太子伴读的位置,输给了朱铭昭。当时隔壁还没发迹,忠王爷的官职还比李年琦他爹低一些。”
“原来是把我当斗气的物件儿。”倪卿卿大怒,蹭蹭蹭从屋里取了根玉笛出来,递到黄继呈手里,道,“他弹琴,你来和。传情到浓时,再将门打开,你去与他相见。”
黄继呈一见那玉笛,眼睛不由一亮,是打心底里喜欢。然而男女都授受不清,更何况他跟他,都是男的。“我没有那方面的癖好,恕难从命。”
“恶心到他,这玉笛送你。”
“好嘞!”黄继呈一把接过玉笛,爽快放到嘴边,气息一吐,便呜呜咽咽地与琴声相和起来。
琴声得了笛声的回应,顿时添了几分激扬和欢快。李年琦心中大喜,心里假想着里面吹笛的人是柳悠钰,继续深深款款缠缠绵绵地拨动着琴弦。
(
http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