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倪卿卿简直厌恶透顶,“你们府上难道缺车夫么?”
李年琦官服都没来得及脱,端坐在马车里,道:“卿卿,正月十五,姑母有请。”举止一派优雅谦和,仿佛今天早晨发飙踩跳的,另有其人。
“敢问李公子,你是失忆了么?”倪卿卿苦着脸问。牛皮膏药,也没这么恶心黏人。
“怕是跟卿卿你一样有失忆症。”李年琦做出个邀请的手势,“卿卿你若是不嫌弃,可以私下里为我治一治,我付你双倍诊金。”
倪卿卿无语望苍天,瞟了瞟黄继呈。灵丹会意,铆足力气,一把将黄继呈推了出去。
李年琦看着猛扑过来的黄继呈,立刻黑了脸,赶紧放下马车帘子,隔断了不想见的脏东西。
黄继呈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扭回头瞪向力大如牛的灵丹。灵丹没事人儿一样,抱着倪卿卿的胳膊,还冲着他比了比拳头。
“罢了罢了,女子难养。”黄继呈无奈摇头,准备先行走回倪府去。
“去哪儿啊,状元郎?”倪卿卿立刻叫住他,笑着道,“步司不在,你就暂代他的职责,给我做个护卫。来来来,陪我一起进李公子的马车。”
“你敢!”隔着马车帘子,传来李年琦愤懑的低吼声。“你们府上也有马车。我先行一步,你与灵丹快些坐马车跟上。”话音落下,李年琦就吩咐自家车夫驾车离开。
倪卿卿大乐,抓了黄继呈一起,进了倪府的马车。马车里早就备着药箱和换洗衣物。快到李府后门的时候,灵丹将黄继呈推了下去,替倪卿卿换了干净的外裳。
倪卿卿背着药箱下了马车,李年琦笑着走了过来,准备迎倪卿卿入府。
“慢着。”倪卿卿忽然出了声,停下了脚步,取下肩上的药箱,提在手里,疑惑地掂了掂。
“怎么了?”李年琦出声问。
“今晚这药箱,似乎比早上的要沉。”倪卿卿又掂了掂,心里有些打鼓,索性将药箱搁在地上,自己跳到一丈外,对李年琦道,“我胆子小,李年琦,你打开箱子帮我看一看。”
“卿卿,好了,别闹!姑母也该到了,你别让她久等。”李年琦将药箱提了起来,好言道,“马车一直在宅子里歇着,药箱一直在马车里放着,药箱上的锁还好好的,别装神弄鬼的捉弄我。黄继呈那事儿,已经够恶心我了。”
黄继呈咳嗽一声,今早一打开门,就被男人扑过来熊抱住,还压倒在了地碰到了嘴巴,他何尝不觉得恶心。恶心得他都浪费了一大桶漱口水。
“这次我真没捉弄你。”倪卿卿拉着灵丹,站得远远地,认真道,“我顶多敢伤害你的精神,却不敢伤害你的肉体。你若是害怕,就让你府上的下人来打开药箱看看。喏,钥匙给你。”说着,倪卿卿将药箱的钥匙丢了出去。
“杀人分尸的案子也见过不少,本官岂会如你以为的那般胆小。”李年琦捡起钥匙,将药箱搁在了一旁石凳上,屏气凝神开了锁,再站远了些,捡了一根树枝,挑开药箱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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