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倪卿卿闻言,眼睛瞪得老大,这么贞烈做什么?若被人亲一口,就要以死证明清白,那她岂不是要上吊好几十回了。迂腐,迂腐,这时代的男人女人,实在迂腐得紧。
“事情已然发生,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但凭兄长处置,做弟弟的绝无怨言。”朱允棣也是嘴硬,不肯讨饶,但一口又一口的叫着兄长,哪里还能让太子狠下心去处置。
“唉,你呀......”太子手扶着额头,刚刚才扎完了针,怎么又觉得头痛了起来。“你非但轻薄了人,又还伤了人命。原本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念在你战场有功,救百姓无数,西凉待收复,就暂留你一命,戴罪立功。多赔些银子出去,安抚受害之人。那因你而死的人,也不能只赔了银子抵过。你带足银两和荆条,去人家灵堂前,跪地请罪。”
“谢兄长不杀之恩。”朱允棣磕头谢恩,忽然抬起头来,认真道,“禀太子,臣弟自觉心中难安,赔罪之后,自请削发为僧,但求新建寺庙,就建在月华庵对面。”
“混账东西!”太子想来是气极,也不管外人在场,抬脚就踹了出去,骂道,“身为皇子,享受诸多荣华与恩宠,岂能这般任意妄为。你再提一句削发为僧,就别怪我将柳悠钰指给旁人。”
朱允棣顺势倒在地上,呐呐道:“兄长教训得是,臣弟遵命。”
太子觉得不解气,又狠狠踹了他两脚,才又转过身来,一派谦和地出声:“本宫如此处置,倪御医可还满意?”
倪大仁跪地,行礼磕头道:“太子仁厚睿智,镇北王也是醉酒糊涂,老朽不敢有半分怨言。”
“卿卿你可有怨言?”太子又一派谦和地询问倪卿卿。
倪卿卿一肚子怨言,但也只能违心道:“祖父之言,亦是民女所想。”
“你口服心服,那就好。”太子又笑了笑,指向朱允棣身边的空地,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先跪过去,本宫还有事要审你。”
“太子恕罪,有什么罪过,老朽愿为我家孙女一力承担。”倪大仁又跪地磕头,童梓贡也跟着倪大仁一起,跪了下来。
倪卿卿望了眼倪大仁,惴惴起身,踩着小碎步,挪到镇北王身边,同他一起,乖乖跪在光洁的石板上。朱允棣嫌此时的倪卿卿太丑,别过了脸去。
倪卿卿心中也别扭,她这张肿成猪头的脸,是谁用巴掌扇的,这会儿还有心思嫌弃她。
太子命人取了一本医书来,道:“你写的这本医书,本宫仔细看过,也命太医验证过,确有可取之处。本宫打算以这本医书为蓝本,以朝廷的名义颁布,不断扩充修整,你可有异议?”
“太子英明远见,爱民如子,民女感激不已。”倪卿卿三拜叩谢,行了一个大大的礼数。虽然等得久了些,但这是她所期待的,最好的结果。
“也别忙着谢本宫。”太子放下医书,也不说给赏赐,又紧着道,“你民宅商用,堂而皇之办起游园会,大肆收起了银两,未缴半分税款,置法令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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