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时分,倪卿卿与倪大仁,终于平平安安回到谪仙居。倪大仁拦住了倪卿卿,非得在她身上撒了白盐,还让她跨了火盆,才准她进宅子。
黄继呈与灵丹,还有蛋壳,被巡城官吏抬回了谪仙居,抬回谪仙居时,这两人和一条狗,犹在昏睡之中。
祖孙二人同时掏出银针,为昏睡的人扎针。
“这药粉效力强劲得很啊。”倪卿卿一面将银针扎进灵丹的人中,一面向倪大仁讨教,“为什么那么大的剂量,却药不倒朱允......镇北王爷?”
“他自幼受过许多药物试验,体质自然异于常人。”倪大仁对镇北王存有芥蒂,只用“他”来代指了朱允棣,“而且他是武功高手,练习过龟息术之类的闭气功法,当时虽已醉得神志不清,然而一旦察觉到迷药,身体就会本能的做出抵御。”
“这么神奇的吗?”倪卿卿惊奇,收回银针,推了推灵丹,已经让灵丹转醒。
“也没那么神奇,都是苦练的结果。那些出类拔萃的王孙公子,背后也吃了常人不能吃的苦。”那边倪大仁也已经将蛋壳扎醒,还剩一个黄继呈,倪大仁唤倪卿卿过来,要她亲自为黄继呈扎针。
倪卿卿蒙好面纱,又过去为黄继呈扎针。
黄继呈幽幽转醒,第一个看见了倪卿卿,眼神还有些涣散,只简单道:“活着?”
“活着。”倪卿卿笑着点了点头,胖妞摇着尾巴过来,嘴里叼了一朵粉色月季,献宝一样,献给了黄继呈。
“活着真好啊!”黄继呈长叹一声,坐起身来,左手接过胖妞献上来的月季,拧断了一截枝条,然后将月季戴在了倪卿卿有些凌乱的发髻间。
倪卿卿笑着受了这朵粉色馈赠,然后灵丹也扑了过来,为她们的大难不死喜极而泣。
哭笑过后,日子还要继续,游园会也要继续,赚钱也要继续。
一家人围在一起用了晚膳,倪卿卿丢下猪肘子,擦了擦油腻的小嘴,而后对黄继呈和灵丹吩咐道:“明天我会陪着祖父,以七品医官的身份,进皇家医馆去坐诊。后面二十几天,游园会的事,就交给你二人和祝伯负责了。”
“姑娘,你做官啦?女子也能做官的吗,还是七品官!”灵丹惊呼,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她一点都不知情。
“就是今天下午,你们昏睡在街上的时候,我被朱允......镇北王扛着,去了太子府半日游。”倪卿卿将啃完的猪肘子,扔给了脚旁边的蛋壳,“太子说我有两项罪过,一是我民宅商用,未交税款;二是冒牌新娘逃婚,我偷偷给了迷药。但念在我献医书有功,就罚我进医舍坐诊一月,专门为女子看诊。”
“既然是受罚,太子为何还给了姑娘官做?”灵丹不懂,“这究竟是赏,还是罚?”
黄继呈沉下眉眼来,道:“以你家姑娘随性散漫的性子而言,这就是罚了。坐诊一月,只是开始,你家姑娘一身独门的医术,又关子嗣大事,太子是会想尽办法,将她一身本事,尽数榨取。”
“那可怎么办啊?”灵丹着急。
“榨取就榨取吧,反正这看诊治不孕的本事,也不是一学就会。”倪卿卿回来的路上,已经与倪大仁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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