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水,有失了体面,还特意吩咐了楼里的龟公,给黄继呈取来一套干净衣裳换上。
黄继呈换了身干净衣裳出来,蛋壳与胖妞已经上了二楼,乖巧趴在了倪卿卿脚边。两只狗乖巧趴在倪卿卿脚边,倪卿卿却是被迫,坐着了朱铭昭旁边。朱铭昭握了倪卿卿的手在自己掌心,惬意揉捏把玩。
人声鼎沸的醉梦居,有片刻的宁静,众人屏气凝神,开始等待转世妲己的登场。
人还未至,曲乐先行。
那调子听在耳里,倪卿卿再熟悉不过,这是当初她为孟二献出的那支《丽人行》!
《丽人行》一经问世,就迅速风靡了上京,大小舞坊,大小勾栏,都时常上演这出美不胜收的丽人出行。好些风流公子,都醉在这群丽人编织的美梦里,也不再憎恨那些不早朝的君王。
《丽人行》虽美,然而烟水过后,却再无人能出其右。铅华阁新任舞魁凌波,也领舞过一次,却被评美则美矣,只是差烟水三分。心高气傲的凌波,受不了这差评,羞恼之下,宣布此生再不跳《丽人行》。
没了烟水,没了凌波,《丽人行》虽风光依旧,但却远不及初现时惊艳众人。
如今蔓儿的复出宴,特意挑了这支耳熟能详的舞曲下手,看来野心极大,是要挑衅和超越前人。
倪卿卿啃着西瓜,擦亮本就明亮的双眼,拭目以待。朱铭昭听着这前奏,唇角的笑意不由越发明显,犹记得当初倪卿卿月下授舞时,那僵硬滑稽的动作和体态。
最差的舞蹈师父,却教着我朝最有灵性的舞者,也亏得烟水悟性极高,才能给世人展现出那如梦似幻的前朝盛景。
“朱铭昭,你笑得那么莫名其妙做什么?”倪卿卿没好气地出声,“蔓儿好歹做过你的女人,你就这么拱手将她献出去,这怕不是你的性子?”
“我是什么性子?”朱铭昭挑眉问。
霸道,冷酷,残忍,自私.......一大堆形容词,挤在嗓子眼儿,但倪卿卿却不敢吼出声。
“因为只是青楼里的姘头,所以她再多几个姘头,也无所谓?“倪卿卿鄙夷出声。按照朱铭昭的霸道性子,不该是老子的女人,就是老子不要了,别人也休想染指么。
“谁说她会再多几个姘头?”朱铭昭笑道,“她从进醉梦居的第一天,就一直只有我一个姘头。”
“怎么可能?”倪卿卿讶异一扬眉,“花魁不是价高者得吗,难道次次都是你花最高价,买下了她的春宵?朱铭昭啊朱铭昭,你真是壕得让人叹为观止。”
“不可说,不可说。”朱铭昭把玩着倪卿卿青葱一样的手指,忽然凑到她耳根子底下,笑着道,“你若是想知道这要命的秘密,本世子也可以偷偷告诉你。你嘴巴一向牢实,本世子现在就说个大秘密给你听,如何,想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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