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伴却是个不好相处的男子,那人瞅了瞅里边儿的环境,“啧”了声。
一脸不屑高傲,嫌弃地瞟了眼厢房内所有的摆设,高大的身材只往门框边一靠,便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小二一脸懵逼:“客官,您这是.......”
他这一挡,便堵住了所有人的路,可谓是进不来出不去。
“没事。”
那粉衣姑娘不好意思地笑笑,瞪了眼同行的男子,便又掏出两颗硕大圆滚的珍珠,看得小二眼珠子发直,
“他眼睛不好使,总是抽风,不要紧的,拿着吧。”
说话间,便悄悄在腕间使力,一把推开挡路的同伴,转头过来又笑得灿烂,
“给我们来两间上房,顺便给我们上些果子蔬菜便好。”
“是,是,两位请,请。”
厢房中只有两人时,那姑娘才将双手合十,布下阵法,将二人隐匿于其中。
“辛实,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儿是凡间,你我又身上又担着重担,怎能引人注目?”
晓枝这才坐下,便迫不及待开口,一副气势汹汹。
辛实却是大大咧咧,挑挑拣拣拿过桌上的红彤彤大苹果,咔嚓咔嚓咬了几口:
“哎呀,知道知道,我们身上是有重担,可谁知殿下在什么地方?三千世界,衍生万物,找个人?”
“哼,凡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简直是难如上青天!”
他干脆无比地翻了个白眼儿,曲腿直接踏于椅面儿,毫不客气地给椅子上印上了个大脚印:
“你我只是区区鸟族散仙,更别提你,修为踩堪堪地仙,又被封印九层法力,我看啊,这事,压根儿他就不可能。”
“你,你嫌弃我.....”
晓枝一提起这个就炸,眼泪噗哒哒地砸下来,一双眼睛早已泪水朦胧: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嫌弃我修为地下,可是,可是要不是我做事不利,没有跟紧殿下,殿下怎么会.......”
“呜呜呜,殿下,我的殿下啊......”
抽抽噎噎的,直直拽过一旁辛实的棕褐色衣袖,不顾脸上的泪水鼻涕,就往上摁。
“别别别,别拽啊,我的袖子,袖子.....”
“殿下啊,我的殿下,都怪晓枝办事不利,否则您怎么会流落凡间啊,要是找不回您,晓枝,晓枝叶不活了......”
她话中哭腔越发大了,发间的粉色羽毛发簪随着她的动作在鬓边轻晃。
仿佛在人心间挠痒痒似的。
理所当然地,男子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左脚又规规矩矩放于桌下,急忙温言哄劝道:
“好好好,我姑奶奶,您别哭,别哭,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唉,等下.......”
...........
琉白宗也因为接下来的仙灵大会气氛逐渐严肃。
像是阶段性的大考一样,所有人都在废寝忘食的修炼中,山脚下的膳房人越来越少,就算是去吃饭,也见不到几月前的嘈杂。
仿佛所有人都在为最后一战做足准备。
再次的,不论是心怀何如,修真界的修士们因为不同的目的而聚集到了一起。
天界,仙门修士,妖族.......,无数风云涌动,山雨欲来。
由于琉白宗的宗主余万秋仍在闭关,宗内的所有大事决策权早就在怀止初露锋芒之际全权转交处理,再由各大峰在少宗的调度调配之下完成。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越来越多仙门仙宗入驻琉白宗,宗里行走着越来越多穿着各色长袍校服之人。
修士皆以瘦骨清像为美,追求风姿清秀、超然独达,遂都是宽袍广袖,罗裙飘飘,身姿摇曳间,数不尽的风流俊俏。
不过其中忆笙最多见的装束,还是穿着白色或是蓝色长袍广袖,顺直的长发尽数披在身后的男修。
修真界没有一个是歪瓜裂枣,这么打扮倒是风流倜傥,飘飘欲仙。除了外貌上的差异,从穿着到打扮,完全复刻了怀止师兄的风格。
从远处看,简直就是一大群乌压压的怀止师兄。
噫,这么形容是不是有些恐怖?
该说不愧是以一己之力拉动整个修真界审美的男人吗?
在众多门派汇集中,大师兄才为这个迷迷糊糊的小师妹补充了她那关于修真界贫瘠的知识。
道门分五个门派,琉白宗,常衡宗,苘山宗,药阁,和青璃阁。
常衡里多数剑修,以身上的佩剑作为标识,全体着白色校服,意喻为剑心纯白无暇,只在剑穗上区分地位。
配白玉白穗者为首,颜色越艳地位越下,但从筑基那一刻起,剑从不离身。
苘山主法修,多属于研究阵法符法,体力多废柴,多属于能哔哔决不动手的一种。
还有就是炼器,这类大概就以他们琉白宗师父柏至为典型代表,别看师父一天十二个时辰没个正行,事实上是个实打实的大师级别。